“当然可以。”其实不用她说,武宋也准备杀掉一斤。
“那谢谢武娘子了。”裴姝买东西时喜欢和商贩们杀一杀价,在故土时她常和卖鱼的小贩杀价,起初借爹爹之势,大开狮子口,一杀杀一半,后来被爹爹薄责了一通才知自己有错,之后不敢再和人胡乱杀价了。
“您家的茶茶很是可爱。”武宋笑着和一旁默默不语的男人说道,“以后定会是个好姑娘。”
裴姝的胆子乍大乍小,得了夸奖后胆子忽然变小了,腮颊鼓鼓,耳根发红,躲到爹爹身后去不敢看人。
一直看着自家孩儿买鱼干的裴公子笑着叹了一口气:“她买鱼的时候胆子就会大一些,不似武娘子的茶茶,是个健谈可爱的茶茶。”
“她啊,就是野着长大的。”说起颜喜悦,武宋的眉眼间愈发柔和,“性子活泼一些,有时候也是闹腾得让人头疼。”
颜九儒抱着颜喜悦,竖起耳朵默默听着武宋和客人的对话,有人夸奖她,当爹的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睡梦中的颜喜悦似有感应,在武宋说起自己的时候她的嘴里发出一道含糊的咕哝声。
裴公子听了但笑不住,和武宋聊了几句后他忽然问道:“武娘子这里有治秃毛之法吗?”
“裴公子是要治……那只狐貍?”说起秃毛,武宋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只秃得可见皮肉的狐貍。
今日它没有跟着裴公子来,不知是去何处潇洒自由去了。
“嗯,是的。”他有些难为情地说,“它一年四季里毛发脱如落六花,我怕它有一日秃得没有毛发了。”
有毛之物掉毛,大抵有三种可能,一是庚齿大了,二是身上有疾病,三是因为季节更替。
那只狐貍精神面貌好,但却是不分季节掉毛,那么应当是身体有疾病。
武宋想定,琢磨着道:“方便的话下回带给我看看,或许是皮毛里有小虫子,或许是有疾病……”
“好,过几日我就带她过来。”
“成。”
“那过几日见。”
……
送走父女二人,赤兔正在收光,一阵又一阵的风从北边吹来,今晚会变冷,武宋赶紧关了铺子,和颜九儒回家。
颜喜悦到家才醒过来,一醒就抱着颜九儒的腿吵着要肉吃,不给肉吃不肯放手,弄得颜九儒哭笑不得,吃饭时把自己的那份肉都给了她。
晚饭吃完,药也喝了后颜喜悦掩嘴打个极长的呵欠又说困了,身子用热水擦干净后,她抱着落梅往被窝里钻,三个呼吸后就与周公见面。
在颜喜悦臂弯里动弹不得的落梅也被迫见了周公。
想是药物招来的困神,武宋心里酸涩,不住求碧翁翁发善心,明日就让孩儿好起来。
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天,晚饭后武宋也疲倦了,洗了身后早早上榻休息。
颜九儒在灯下写了半折戏才熄灯上榻。
肩并肩躺了一会儿,颜九儒的淫念陡来,那欲火和一条条无头虫似,钻得皮肉瘙痒,钻得血液沸腾,怕控制不住欲望,他闷哼一身将身子转过。
看来今夜焦躁难眠了。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听到闷哼声的武宋哪里不知他的情况,她撑起半边身子,将下颌轻抵在耸起而坚硬的肩头上,嗔怒道:“你又要和以前一样,七日才和我弄一回了?”
“我是怕控制不住。”颜九儒合着眼委屈地说道,“然后让娘子感到辛苦。”
“辛苦?好不正经的道理,你能一夜七次我倒是会辛苦了。”武宋噗嗤笑出声,弄男女事是有些辛苦,不过是第二日的早晨起床时会辛苦一些,但弄事儿时情意相通,而又有郎君的呵护与温存下,春过雪消,更多的是快活了,快活得使人枯骨逢春似。
一夜七次?颜九儒纳闷,如果非要七次,他也不是不能……只是胡乱弄七次不如好好弄个一次来得舒坦。
“阿九,我和你打声招呼,过两日我的月经要来了,你这时候不和我弄,那就要等上个七八日。”
月经将来,武宋的欲念沸沸,她满面雅气求欢,手上不雅摸了茎。
皮肉工具在手里跳个不住,甚是烫手,摸着,自己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
她想要颜九儒,想和他交胸贴骨,欢娱至半夜。
一直纤手摸来,颜九儒欲火更旺,浑身发紧,好在武宋摸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暗暗松口气,随后掐指一算。
确实要到流红的日子了,七八日不能沾香,他心里发紧,欲转过身抱着佳人亲吻,可前几日两具皮肉才得趣过,今日又来,颜九儒担心武宋会以为他是个没廉耻,脑子满是淫念的人。
脑子满是淫念,这不是书中说的君子之道。
颜九儒咬牙隐忍,忍着忍着,倒是想到了更加淫气的事情。
虽说来月经不能阴阳结合,但有别的办法来仿之,比如纤手可戏龟,又比如说借檀口订交……好似更有趣一些。
60
颜九儒在脑子里思淫,思得正酣,一时冷待了武宋。
武宋抿着嘴等待回应,不料身旁人无动于衷,她着了恼,她今日放下矜持求欢,却受了冷待,心里好气,一气之下狠掐颜九儒腰际上的肉,而后气呼呼扯过被褥,面壁而睡。
颜九儒不觉疼,受掐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了反应,他翻身搂上武宋,语前现在桃腮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吻着,手往下移动,摸的满掌滑腻,他目光一亮,笑着挺身就上:“娘子莫恼,我刚刚只是在想些非君子能做之事。”
底下忽然盈实,间不容发,武宋的脊上窜起一阵凉飕飕的痒意,她难耐地弓起背,双手抱上颜九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