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初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走,你就不会出事。”
“阿酒,你别怪我把阿炽交给江老先生,我没本事治好他,但是江家可以。”
老人家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
江沉怔怔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太多疑问,到嘴边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当阳光穿透层层乌云,落下一缕金色天光时,桂婶双眼突然变得清明。
她死死盯着江沉的眼睛,枯槁双手恨不得抠掉江沉的血肉。
“你记住,你从来都不姓江,你姓谢!”
江沉心神俱震,“桂婶,你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桂婶,桂婶!”
桂婶缓缓闭上眼,最后一口精神气没了。
沉默在空中蔓延,压抑又沉闷。
江沉起身,“温医生,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他目光扫了眼一片狼藉的院子,“还有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
温与书直接晕了过去。
“……”
江沉一张脸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寒冰。
生老病死,人生无常。
桂婶甚至早早为准备了寿衣,纸钱蜡烛,连棺材都提前准备好了,甚至还选好了墓地。
这种偏远乡村,是可以土葬的。
江沉和顾笙不懂这些,阿乔也没经历过,晕过去的温与书就更别提了。
好在有村里的邻居善后,按桂婶生前的嘱咐,葬礼一切从简。
等处理好桂婶的身后事时,天已暗。
暮色中,那个原本还算温馨的三合院,突然就染上了颓败之色。
晚上八点。
一行人开车在县城里找了还算不错的豪华酒店。
“江沉,你还好吗。”
套房里,顾笙握着他的手,担心得不行,精神力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身体。
“困。”
江沉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压在顾笙身上,挨着她的脸颊蹭啊蹭,像只撒娇的大狗子。
顾笙:“你再忍忍。”
江沉在她脸上轻轻啃了一口,“这时候你不该让我去休息吗。”
“你不会去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怎么会睡得着。
江沉勾了勾唇,“笙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顾笙蹙眉,“我不是虫。”她想了想,“我是解语花。”
“噗~”
这话把江沉逗笑了,“你从哪儿学来的。”
顾笙理所当然,“电视里啊。”
嗯,她最近很迷恋一部短剧,叫‘反派王爷是朵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