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伤口,江池这才肯抬起脸正视江雪倾。
&ldo;你昨晚去哪里了?也不见你回家,是不是又去酒吧?&rdo;
江雪倾喝了口冻鸳鸯:&ldo;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去那种地方。放心,昨晚我住在朋友家。&rdo;
&ldo;哪个朋友?&rdo;
&ldo;小茹,我中五同学,你认识的。&rdo;江雪倾忍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脸颊,&ldo;没大没小,竟然敢质问你姐姐。&rdo;
&ldo;我只是……&rdo;江池的脸登然红起来,他撇过头去,&ldo;反正你记得联系我,就算搬出去住,起码告诉我你在哪里。&rdo;
&ldo;你担心我?&rdo;
&ldo;才没有。&rdo;江池眼尾余光扫过她,硬生生补充一句,&ldo;你少自作多情。&rdo;
江雪倾比他年长许多,当然看得出这是少年人关心别人,却又不愿袒露真实情感的表现。
&ldo;他为什么打你?&rdo;
照理说昨天江雪倾已经把他打爆,这垃圾苏醒后肯定疼得上医院求救,哪里还有心思打江池?
江池咬着饮料吸管:&ldo;他叫我打电话给你,要我想办法把你骗回来,他要找人教训你还想把你送进警局……&rdo;
&ldo;你不肯按他说的做,他就打你?&rdo;
江池没回答,低头紧咬住嘴唇。
江雪倾双手握在玻璃杯外壁上,冰块冻手的凉感透过杯壁湿漉漉地沁入掌心。
&ldo;看来留他不得,必须要做掉。&rdo;
江池闻言浑身一粟,听闻江广昌受伤是拜江雪倾所赐,可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平日里她连桶装水都提不动,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年轻时在道上混过的江广昌。
他想江广昌受伤,很可能是一场意外,或者是江雪倾找了外面认识的朋友联手才放倒他。总之,不可能是江雪倾一个人把江广昌打成那副残废样。
江池低头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劝劝她。
他稍抬起脸,低声:&ldo;港城早就回归了,做掉他犯法的。为了这种人毁掉你自己,不值得。&rdo;
江雪倾闻言,笑了声:&ldo;痴线。&rdo;
&ldo;江雪倾,你怎么骂人?&rdo;江池怒目。
&ldo;谁告诉你是那种&lso;做掉&rso;?&rdo;江雪倾抬手在自己脖颈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池眨眨眼睛,满脸不解。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他一把拉住江雪倾的手臂。
&ldo;你是不是在交往不该惹的人?&rdo;
他就知道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乌烟瘴气,三教九流,道上的人肯定常混迹于此,江雪倾铁定是招惹到那些人。
&ldo;你少瞎操心,反正我自有办法。&rdo;江雪倾伸手越过餐桌,胡乱揉了把江池的短发,&ldo;你呢,就顾好自己,好好学习,我可是你的金主有投资你的哦。&rdo;
&ldo;切。&rdo;江池不服气地冷哼,又点了下头,&ldo;安心,我一定有出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