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一拉,纱布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可见里头伤的多深了。
林斐之一时之间没去注意他话里的真假。连忙赤脚跑去找药箱。
没一会儿就啪嗒啪嗒的跑过来,抱了满满当当一堆东西。
“你先止血,这是以前你给我备屋里的,我,我不知道你用那个,你看看”
他低头掏着那些瓶瓶罐罐,但奈何学识不高,有些字都识不全。
他扒拉了一阵,后面求助似的看着张礼。
张礼被他瞧的也是哭笑不得,哄着似的接过他手里药品。
“这个是外伤药,这个可以。”
他拿过来,但没一会,想到了什么,忽地转向后面少年手里。
“麻烦郡王了。”
林斐之没有多想,接过打开,还用鼻子偷偷嗅了嗅,后面皱眉。
似乎嫌弃这个味道,但是不是给自己用的,他便没说话。
“”
将我要回来
张礼把他的小举动收入眼底,无奈的勾了勾唇。
烛光下,少年蹲在他身侧,难得仔细细心的给他上药。
后面腿有些麻了,他蹭着张礼大腿胳膊,慢慢垫了一下。
张礼任由他紧挨着自己,甚至还用手护了一下他腰身。
他扭头便可以看到对方线条流畅优美的下巴颏儿,以及他每回忍不住盯着瞧的粉唇。但他却克制的不敢回头。
他敛着眉眼,好久好久,在对方都快给他上好药了,他很轻很轻的问:
“你可不可以,在这次去军营的时候,跟着宋少傅学习。”
“皇叔本来就是命我去学习。”
林斐之不解的回头,恰好撞见对方异常的脸色,有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没有问,直到后面张礼缓了有一会儿,听他说:
“是要你想学,不是皇上逼你学,不然你是学不进去的。”
氛围有些诡异。
张礼是林斐之下属,兼年幼时的陪读,虽然平时是受老王爷指令,但也基本都是林斐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
很少会有提建议或者请求。
今天还算是第一次。
林斐之觉得古怪,但是心里的情绪也是很微妙,迟疑问: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能得到皇上的重视,可以不再只有世袭的封号。
慢慢的你将有自己的羽翼,那王爷也动不了你,而我也能不再受伤,可以继续伴你
张礼对上那一双澄澈的眼眸,嘴唇踌躇片刻,却是说:
“因为我想郡王把我要回来,从公主的手上,名正言顺。”
他嗓音低哑,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林斐之没看清,不过也隐约听懂他的意思,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