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站在原地,一脸嘲笑的看着,被众人拉住的二弟妹:“弟妹如此清楚,莫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姘头?
身为大嫂,那我问问你,我的奸夫是谁?
何时一起私奔的?
又奔去了哪里?
你呀,再过几年孙媳妇都要有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听我家的墙角。
之前夫君没走时,你觉的二弟不如大哥,心生嫉妒情有可缘。人都没了二十几年,你还抓着我一个寡妇不放。
哎,莫非你又看上了谁,觉的那人喜欢我?”
“一派胡言。”二弟妹脸色又红又白,想要撕了青古,被身后新妇们拦着。
“贱妇住嘴!”聂老太君冷着脸大声斥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康顺多年毫无长进,满嘴污言秽语。来人,给我掌嘴。”
府中的丫鬟仆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太君带来的又被护卫拔剑的模样吓到了。
青古走到四弟妹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她,四弟妹慌忙让开座位,青古大大方方坐下。
抬手懒洋洋的指了指二弟妹:“来人,给我将这个蠢妇按住,打十巴掌。罪名是对一品将军聂无风不敬,意图虐打其母。”
拉着二弟妹的晚辈们立刻松开了手。
“你敢!”一直说一不二的聂老太君被青古当众给了难堪。
“我有什么不敢的?当年聂家靠着我夫君南征北战打下的军功维持体面。如今的聂家还要靠我儿子,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无风是聂家的嫡长孙,是我聂家的人!”
青古轻轻叹气:“您日日给我戴着不安于室的帽子,怎么就敢确定无风是你家的种?”
聂老太君气得要死,却必须肯定孙子的地位。
“就知道你骨子里轻贱,耀辉娶了你后,将你一直关在后院不得出,我孙儿的血脉无疑。到是你在康顺后,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与人私奔,我今日就要将你押回去府上,执行家法。
看在无风的面子上,剃出家,关入家祠,我日日亲自教导,定要扒了你这身勾人的皮!”
这阴毒的话语,青古反而笑了。
“我当年被你儿子抢来,你欺我孤身一人,随意践踏欺辱。给我住的院子种满了高大的树木,阴冷幽暗。
你儿子孝顺,听你的话,除了花言巧语哄骗我,一个字都不敢顶撞你,让我忍着。
可如今,你儿子死了,我儿子长大了。你觉得我还会回去,被你欺负吗?”
聂老太君:“你身为晚辈,我不死,你永远逃不掉。”
“我又不是你生的,莫要太将自己当回事。
我自己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你非要惹我。
小心我带着儿子改嫁,让你们一家人吃西北风。”
话音刚落。
前厅门打开,太子疾步走了进来。
太子到底是男子,不好细看,粗粗扫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正准备和聂老太君说话,才现厅上有两个老太君。
看到愣在原地,嘴都合不上的太子,青古起身走到太子面前,眉眼含笑,轻快说道:“二弟妹,你快来认认,这是不是带我私奔的姘头。”
一句话将太子说的满脸通红,心虚不已。
满脑子都是:自己抢夺好友之母的荒唐事被当众揭,该如何否认,如何脱身。
“青古,你莫要疯,这可是太子殿下。”已经站起身让出正位的聂老太君慌乱的喊道。
“怎么又是我胡言了,之前你们这帮人兴师动众来此地,不就是说我与姘头私奔?
将我从康顺一路护送回临安的人,就是这位叶小公子。”
青古嘴角带着笑意,目光悠悠看着太子,见他满脸惭愧,笑容加深:“你们怎么不骂了?这人就在你们眼前,难道是你们不敢?
真是可笑至极,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就要顶着你们口中的礼法活着,你们长的一般,我这脸就见不得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