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梦真棒读:“哇,学术圈竟然看脸,我的学术之梦破灭了。”
贝斯手还在搜“cháxiē是什么”。
主唱不那么远离大学生活,知道一点,不禁在心里感慨:制造反差也是个绝佳的计策,高,实在是高。
当晚,程梦真因为高兴多喝了两口酒,被阻碍就嚷嚷“我已经过了禁酒期”。
“这个人来疯……”陈诗如担忧地皱起眉,“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啊。”
说起来,程梦真是因为信任他们在场每一个才动了酒杯。她没有表现出来那么醉,至少陈诗如记得每一次遇到正事,程梦真上一秒还在大着舌头吹牛,下一秒翻脸如翻书,出口的逻辑比他们几个微醺的还要清晰。
她心里有数,陈诗如却不能不担心。
程梦真确实心里有底,再干一杯完全没问题。
她真的很高兴,所以忍不住宽限了自己一杯又一杯。都是调酒,一点都不如刚回aria&039;skiss那天喝的白酒够味,能痛痛快快烧上喉咙,让程梦真想要跳上桌来一支庆贺之舞。
新的一年才开始多久:无论是招新海报、宣传网站,还是缺人以后的第一次合奏,一切都很顺利,都在告诉程梦真情况没有她夜不能寐时所想的那么糟糕。
然后下一个呼吸,她的酒杯被抽走。
“还给我。”程梦真伸手。
青年脸上的笑意淡到难以察觉:“还要再喝吗?”尽管如此,比起怒意,更像是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恳切感。
程梦真做出一个让寒国人震怒的手势,试探道:“……再来一点点?”
“还是不要吧。”江煊委婉拒绝,却在下一秒起身,将残存的酒水倒进洗手池。
在程梦真的印象里,他并不是个态度强硬的人,所以她呆愣地看着江煊处理完残渣,再去楼上端了醒酒汤。
苹果和橙子的味道混着蜂蜜滑进喉咙,程梦真老老实实拿了叉子把果肉吃完,江煊看守在她身边,全程站着。
说实话,程梦真怀疑如果老板有盆,江煊会直接以盆为单位让她喝完。
“喝得很干净。”他平和地拿起碗,像那种十分注重交互的家长,“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及时沟通。”
不,其实这么多对我来说还行……但程梦真没说话。
而陈诗如和chris在旁边喝闷水,两个人一个字没敢开口。因此,这里的“我们”恐怕仅限他们两个。
作为一个大脑不清楚的酒鬼,程梦真选择装死。
气氛重又在调动下热烈起来,程梦真再也没能碰一滴酒。结束后她被扶上出租车,隔着车窗和弯下腰的江煊,还有不远处的陈诗如晃了晃手。
chris先行被小南接走,他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至少乐队里的鼓手和主唱会觉得宽慰。
斑驳的窗外,江煊用骨节轻敲两下,不知是因为酒精、抑或者是沾染尘土的车窗,话语和面容落在程梦真眼中均有些不真切:“回到宿舍记得发条短信。和谁发都可以。”
现在的他看起来没那么有压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