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起眼睛,侧头盯着顾容,只见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嘴角悄悄翘起了个弧度。
「顾西枫!!!」
我气得跳脚。
顾容睁开眼睛,起身打了个长哈欠:
「谁让你不理我来着。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家伙,顾容出息了,不但没醉,还精神抖擞!
然此事着实是我理亏在先,捉弄便捉弄了吧。于是我半个字也没说,只是拿起酒壶晃了晃:
「还有人要喝么?」
李枕没好眼一瞥:「还说呢,喝酒都不叫我。」
顾容哼了一声儿,眼睛一眯:「李枕,你就干不了什么好事儿。」
李枕看了看顾容,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
「咳咳…那个…我去拿个杯先…」
李枕回来时,带回了一壶未开封的酒。于是我们三人去了四角亭内,边吹风边饮酒。
很自然,聊着聊着,便又说起前几日的话题。我借着酒劲儿,打算再劝劝顾容,于是说道:
「害…其实你真的不必为了给我报仇…急着找端王的麻烦。」
顾容勾起嘴角,瞥了我一眼:「别臭美了你。」
「哈?!」我一愣。
顾容继续道:「你以为我说先拿端王开刀,就是为了给你报仇?」
说罢,又看向李枕:「李枕,我有那么傻么?你们看我顾容何时会打没把握的仗?」
李枕微微一顿:「你都计划好了?」
顾容点了点头,眸光微闪:
「只是本来我没想这么快收拾他的。可现在看来,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时我与李枕皆以为顾容口中所说,那迫不及待等着被收拾的,是端王与继后。可顾容的胃口貌似更大。
只瞧着,那时顾容的眼神清冷得有些可怕,嘴角却微微扬起:
「斩草要除根。我说的,是继后一族。」
说罢,又道:
「陆笙这丞相做得够久了。我祖父在时,就看他很不爽了。如今栽在我手里,正好。」
啊哈,陆笙这狗丞相确实讨人嫌,而且属于坏人活千年的那种类型。听闻几十年前老景安侯还活着的时候,与他最是不对付。俩人虽是一个文官,一个武将,然朝上朝下争执不休。陆笙隔三差五便要给老景安侯使使绊子,当然,老景安侯也没让他好过了。但是老景安侯去得早,从那时候开始,至今二十余年,陆笙活成了老人精,年近古稀还在摆布风云,若非是景安侯府军权在握,陆家几乎可达只手遮天的地步。
害……我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