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说,便是陷父亲于不义!”魏鉴朗失望的摇头,失望到极致反倒是平静了,“父亲一生本无污点,却全都叫你们毁了。”
他们,如何对得起沈家!
魏鉴朗匆匆的回来魏府,又匆匆驾马离开。
这一夜,除了沈拾琅怕是没有人能休息的好。
挨了打的下人,还担心着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
魏鉴明和魏如嫣跪在祠堂中,本想偷懒,却被周成严加看管。
周成并非他们的下人,他们也不敢对周成颐指气使。
他们刚想偷懒时,听到周成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少将军已经赶回军中,同大将军禀明此事。二位若不想将军回来时看见你们偷懒,最好跪的板正一些。”
听到周成的话,二人脸色惨白。
“二哥……怎么办啊?”魏如嫣吓得哭了起来。
魏鉴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跳如雷,紧张又焦灼的等待。
但二人却是不敢有丝毫偷懒了。
晨光熹微时,魏府外头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与催促的驾喝声。
“吁!”魏兆先当先勒马停下,声音带着极度压抑的紧绷怒气。
魏鉴朗紧随其后,下了马,二人将马丢给迎出来的下人。
“夫人,将军同大公子刚刚进府。”锦绣踏着天色将亮未亮的青光,匆匆进房。
魏夫人在魏鉴朗走后许久才想起来问刘妈妈的情况。
待发现刘妈妈跪在小路上时,刘妈妈已然跪了半宿,哪里还能撑得住,路都走不了了。
被人扶着回房歇息。
因此现在跟在魏夫人身边伺候的便是锦绣了。
这个时候的魏府,本就是最安静的时候。
偏偏因魏兆先的回府,四处都染上了一股肃杀之气。
所有人虽醒着,却缩在各自的角落,大气不敢喘。
锦绣的说话声也不知不觉的压得极低。
魏夫人颤了一下,腿软的路都走不了,由锦绣扶着来到房门口。
惩罚】
等了不短的时间,按道理以魏兆先的步伐,早该到了才对。
“你去看看,将军到了何处?”魏夫人对锦绣说,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还是……他先去了沈拾琅的住处?”
“是。”锦绣应声,忙出去了。
魏夫人一手捏着门框,不自觉地越发用力,“这沈拾琅,平时闷不吭声,受了委屈也不多言,我当他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竟是憋了个大的!”
要不是这次沈拾琅说什么都不准驱鬼,竟还动起手来,闹得这么大,又怎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