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鲁总!”冯智渊努力拍打着大门,成浩川一下接一下的按着门铃。
“开门啊,快开门!”
房子里没有动静,两人和小保安都开始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小鲁总行事天马行空,从别的门溜走了也不一定。”冯智渊揣测,“也不见得是出了事。”
屋内却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三人立刻警觉起来。
“真的在里面!”冯智渊看向成浩川,“怎么办?这门打不开。”
屋子里的姚莉被鲁先先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她揉一揉自己的胸膛,再一次问向鲁先先:“原件到底在哪里!”
鲁先先微笑,带着不屑和玩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信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算你杀了我,你们做的丑事也会大白于天下。”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逼问下去,慌忙撕开鲁先先脚上的胶带,咬着牙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付之东流,怪只怪你跟你妈一样,挡了我的路!”
鲁先先的双手还被胶带绑着,姚莉闭上眼睛,将她狠狠的往下一推,鲁先先就像一只大号的玻璃瓶子,顺着楼梯滚下去,沿着楼梯的棱角不断碰撞,每一次撞击都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成浩川已经从修剪树木的工人那里借了一把梯子,爬到二楼平台,穿过阳台玻璃门闯进别墅,他恰好看到鲁先先从三楼滚落下来,情急之下,他伏倒在楼梯上,张开双臂,将重重的撞过来的鲁先先接住。
鲁先先的额头已被擦伤,不断的冒着血珠,而在他们之上,正准备下楼拆下鲁先先手上胶带的姚莉面色煞白的扶着楼梯扶手,她知道,在这一场战斗中,她失败了。
鲁从谦和钟玉文也赶来了,用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看到鲁先先已经被成浩川扶起来,但女儿脸上的伤和手上密密匝匝的胶带却已经无声的说明了真相。
“从谦,你听我解释。”姚莉冲到鲁从谦的身边,尽管声音颤抖,却还是努力的为自己寻找借口,“先先她发了疯,她想要杀了我,我只能自保,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鲁从谦笑的很可怕,他叫冯智渊去拿来碘伏和棉棒,细心的为女儿揭开一层一层的胶带,清理伤口。
鲁先先认准他是共犯,倔强的甩开他的手,蹒跚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钟玉文俯身问道:“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鲁先先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她不相信鲁从谦身边能有什么好人。
“小冯、小成,你们俩送先先去医院。我的车就在外面。”鲁从谦下了命令。
鲁先先梗着脖子喊道:“我不去,我没事儿。我妈在天上保佑着我,不仅死不了,还会把杀她的凶手找出来!”
“先先,听话……”鲁从谦又拿出父亲的慈威来。
鲁先先却不吃他那一套:“别瞒了,你的姚莉已经承认,就是你和她一起设计杀了我妈,我有录音!”
鲁先先不愧是鲁从谦的女儿,就算生命受到威胁,还不忘自己的目的,她从贴身的羊毛衫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这是她留的后手,防的就是鲁从谦会搜她的身。打开播放键,只听里面传来她和姚莉的对话,这时候的姚莉已经无法站立,只能瘫坐在楼梯最后一级台阶上。
“什么信?”鲁从谦是问鲁先先,也是问冯智渊。
冯智渊惭愧的准备解释,鲁先先却又一指姚莉:“被她抢走了!”
鲁从谦连话都不肯跟她说一句,一指钟玉文:“你去拿。”
钟玉文走到姚莉身前,摊开手掌:“交出来吧,姚女士。”
姚莉嘴唇颤抖着看向鲁从谦,瞳孔里充满恐惧,她的喉咙紧绷,几乎发不出声音,但鲁从谦并不想要看她,始终将视线转向别处。
“姚女士,请你交出你们谈话中提到的信件。”钟玉文像一个年轻版的鲁从谦,非常有礼貌,非常疏远。
姚莉的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她张着嘴巴,不然无法呼吸:“从谦,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请交出信件。”钟玉文像一个没有同情心的机器人,一味的重复着指令。
鲁先先嫌弃他的磨蹭,起身从姚莉的羊毛裤兜里掏出那封信,怼到鲁从谦的脸上:“看清楚啦,这是我妈写给我姥姥姥爷的信,也是她的绝笔书,她说是你把她给逼死的!”
鲁从谦却从鲁先先手里接过信来,只看了一眼,他就说:“这不是你妈妈写的。”
“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就这么厚颜无耻吗?”鲁先先口不择言,什么难听说什么,“你和姚莉天生一对,狗男女!”
冯智渊担心鲁从谦暴怒之下会打她,忙拉了她一把。鲁先先却不领情,往前站了一步,毫无惧色的迎上鲁从谦的目光。
鲁从谦并不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对鲁先先的不敬恼火,而是情绪非常稳定的告诉女儿:“这不是你妈妈的字迹,她左手写的字都比这个好看。”
鲁先先不信:“你还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
“我会证明给你看。”鲁从谦认真而心疼的看着女儿,他意识到自己忽视了她很久了,他只关心她吃的好不好、住的舒不舒服,可他很少会关注她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就像当年他对待妻子一样,他亏欠她们。
将视线转移到姚莉身上,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像是看待仇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封信,还这么急切的想要拿到它?还是说,这封信根本就是你写的,你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