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清心寡欲,而是金屋藏娇。
她在桌下待了太久,坐回去时面容已如芙蓉般娇艳欲滴,神情却已恢复正常,“哥哥,能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吗?”
裴松鹤还是叫来了服务生帮她换了套餐具,听到她这样问,眉梢微挑,口吻淡漠,“你没必要知道。”
顾予曦狠狠咬住下唇,心想这女人还真有几分本事,能让裴松鹤保护得如此周全,藏得可真深啊!
“她哪里比我好吗?”顾予曦的情绪一时没收住,眼角还带了些嫉恨的残红。
看到裴松鹤拧眉后,马上又恢复期期艾艾的音调。
“我的意思是说,哥哥,我知道这几年让你守身如玉等着我很不公平,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离开她吗?”
裴松鹤被她反常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顾予曦出国之前,他们两人关系暧昧不明,却始终也没有踏出最后那一步。
裴松鹤总觉得他们之间缺了点什么,或许是天时,或许是姻缘。
所以他从未对她开过口,甚至除了牵手以外,连拥抱也仅有那么两次。
顾予曦当时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更像是妹妹对哥哥的崇拜与依恋,每当自己有近一步的试探,她就会退回自己的防线。
裴松鹤的耐心很好,反正顾予曦那时候还太小,他认为只要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乖乖长大,迟早都是他的,跑不了。
没料到她会玩上这么一手不告而别!
最初他气过恼过,甚至恨不得飞去英国的学校里把她抓回来,问问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后来在陈墨的劝道下,他也想开了,不就是六年吗?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又不是耗不起。
如果她回国时已有了自己的爱人,那么他会送上一笔巨额贺礼,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若她仍是单身,那么自己则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可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六年里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其中最大的变故,就是沈知懿……
至于顾予曦不依不饶的提问,裴松鹤只能敷衍,“暂时还不行。”
顾予曦听后却松了口气,暂时还不行……这说明他已经有了分开的念头,那么剩下的事,她会帮他做到的!
“哥哥,我会等你的,就像你等我一样。”她恢复了那善解人意的柔婉,甜腻的语气里若有若无透露着哀伤。
裴松鹤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倦怠道,“先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给金主爸爸的脸踹了
当晚,裴松鹤回来的还算早。
落日熔金,暮色渐浓,可稠暗的夜还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