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场合!”
沈知懿瞬间了然,他是在生气自己去夜店这种地方,语气立即软了几分,“我也不想去,是裴延澈带我去的,他在里面玩得很high,我受不了那种摇滚音乐,就躲了出来……”
裴松鹤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些,可眼底仍像淬了冰一样森寒,“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她自觉理亏,嗫嚅道。
裴松鹤表情归于平静,坐回驾驶位,不含一丝温度的审视着她,“喝酒了吗?”
沈知懿舔了下被他磨破皮的唇角,喃喃道,“你刚才不是尝过了吗?”
这句话不知哪处戳中了他,耳边传来他低哑的轻笑。
裴松鹤重新启动车辆,车速也平稳了许多,漠然道,“从这里到清音别苑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反悔。到了之后,你任我处置!”
沈知懿被他这句话撩拨的心跳一漏,双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
一路上,她反复纠结要不要下车,毕竟因为他,自己抑郁了快整整一周。
可今晚他为自己失控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半个小时在她纠结之中过得飞快,再抬眼时,车子已经进入清音别苑的大门。
这下她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劳斯莱斯魅影仅短暂出场半晚,便被裴松鹤再次停进冷宫。
下车后,沈知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别墅。
这个点管家和佣人都已熟睡,裴松鹤径直把她带到二楼主卧。
原本装着秋千架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那秋千是当初她大病未愈时装进来的,他们在那架秋千上亲吻过,拥抱过……
现在却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来不仅是她主动把他的痕迹抹去,他也迫不及待要让她消失。
委屈和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拼命扼制着即将翻涌的情绪。
颤抖着挣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拉开卧室门,想要逃走。
却被一只大手从后方用力关上,木门发出‘嘭’的巨响,回荡在整个楼梯间。
你除了不要我,别的都要是不是
裴松鹤将她禁锢在门板上,臂弯坚硬如铁,不容撼动。
“我说过,你留下来,就意味着要任我处置,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他愈发低哑的声线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恶劣音质。
沈知懿抬眸,乌黑纯粹的双眼写满了偏执的爱意与愠怒,扬起下巴直视着他,质问道,“裴松鹤,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怔住,一时无法开口。
这样的情绪,他从没见她对自己展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