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陈叶是个聪明人,谢太后的话点到即止不用说的太明白。
随后,谢太后叫了一个人出来。
“微臣太医院院使齐立德,拜见陛下。”
“齐立德?”
林陈叶看他有些眼熟,“一直给后宫嫔妃请平安脉齐太医?”
“正是微臣。”
谢太后道:“齐太医医术精湛,擅长女子生育之事,所以从阿禧她们进宫开始,我就派他专门管理此事。”
齐立德拱手行礼,“幸得太后看重,微臣无能,未能为太后、陛下解忧。”
“齐太医不必过谦,你可不是无能,你若是无能,那太医院那些领俸禄的御医都是一群脓包废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的孙儿遥遥无期呢。”
“陛下,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呢。”
被现了自己做的事,林陈叶无话可说,愿赌服输。
“你说阿禧若是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会怎么样呢?”
林陈叶神色微动,“别告诉她,她还没好。”
“哈哈哈哈……”
谢太后道:“陛下如此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对谢禧是何等的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她面色一变:“你们父子俩,都是一样。惯会用女子来达成目的。”
“齐太医,你跟陛下仔细说说,是如何现我的病吧。”
“是。”
齐立德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即使讲述的是一国太后的生死。
“微臣承蒙太后关照,自后宫娘子一入宫开始便为诸位娘子开一些调养身体,有利子嗣的补品,许是微臣医术不精,诸位娘子一直未能有喜。微臣虽心中疑惑但一直没有确切的事实验证,所以一直没有向太后禀报。”
“直到有一次卢御女,哦,当时她还是卢美人,请老臣去给闻婕妤请脉,怀疑闻婕妤有了身孕。老臣去了之后现闻婕妤身体一切如常,不过是个误会。但也是那时候现闻婕妤脉象中好似有些不对,老臣心中疑虑越来越深,从那之后没再开什么方子,转而研究起了诸位娘子的饮食起居。”
“这和母后的病有什么关系?”
“陛下,着什么急啊,不想听?齐太医,继续说。”
“是。”
齐立德接着说:“就在前不久谢昭仪生病,谢昭容请的太医院那个太医是微臣的侄子齐铭,这点,太后也是知道的。”
谢太后点点头,她选中齐立德办事,早就把他家九族查了个干净,自然包括他家中何人,亲眷几何,有没有人在宫中任职。
“齐铭之前随家中长辈游历,见识比常人多些,识得许多不常见的异毒。到底年纪小,有些病认得,但不会治。他现谢昭仪得了桃花催,得此病者病迅,断难活过两日。齐铭没法子治,只能求助于微臣。微臣看了谢昭仪的病案,又听齐铭细细描述谢昭仪的症状,现谢昭仪可能不是不小心染了桃花催,而是被人下了毒。”
“大疫过后那些病人的衣服,被褥,器具都会统一烧毁,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不慎接触传染病毒。可谢昭仪久居内宫,如何能接触到得了桃花催的病人。况且宫中疫病虽然严重,但死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时疫,不幸去世的都是病重无法医治,药石罔灵的病人。微臣曾在奚官局问诊,并没有现有人得了桃花催,如此种种,微臣大胆推断,谢昭仪是被人故意加害,人为染上了桃花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