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陈祐霆?”郦月不是很确定地说。
主要是刚刚在楼下陈祐霆已经说过了,郦月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回答。
“我是问,他和你什么关系?”成倚山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
郦月思考了一下,还没想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就听面前男人又问道:“前男友?”
“”郦月无言,“你别恶心我。”
成倚山轻笑,看出她眼中对这个猜测的抗拒,就不再纠缠着这个话题。
郦月看他没再问,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到此结束了,正想伸手将他推开一点,下一瞬手腕就被人握住压在门上。
只听身前男人慢悠悠地问:“还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郦月沉默,垂眸不言。
成倚山看她躲避的姿态,再次逼近她,鼻尖相碰之际,冷声说道:“郦月,你该不会以为,去雾岛真的只是带你去拓展人脉吧?”
郦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应该说是的,但实际上她心里也清楚,并不仅仅是这样。
雾岛之行她很放松,在与成倚山的相处中也很松弛,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风,那是多年来郦月求而不得又苦苦追寻的自由,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散漫。
在那晚夜色中,郦月不可抑制地放纵了自己,于是极光下,他们前所未有的贴近。
“嗯应该是这样的吧。”郦月回他。
成倚山气笑了,握着她手腕的掌微紧,热意直接从手腕处传遍郦月全身,男人冷冽的声音从脸前传来。
“亲都亲了,想不认账?”
热意蔓延至耳后,郦月张了张嘴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这么较真的,对吧?”
男人直接贴近她,唇瓣之间只相隔了一厘米,仿佛下一瞬就要碰上。
郦月屏住呼吸,将自己整个人往后缩,但身后就是门板,一切逃避动作都无济于事。
成倚山见她不说话,轻笑一声,直接吻了上去。
坚硬门板前,男人抵着女孩,手掌紧紧桎梏着纤细的手腕,低着头亲她,湿润舌尖划过她唇缝,又坏心思地轻咬了一下丰润唇瓣。
“现在呢?也是成年人不用较真的行为吗?”成倚山稍稍退开一些,让女孩能顺畅地呼吸。
郦月急促地呼吸几下,片刻后低声道:“现在是成年人的耍流氓。”
成倚山被她逗笑,松开桎梏着手腕的掌,转而轻轻握上女孩纤细柔韧的腰肢,埋首在她颈侧闷声地笑。
温热鼻息直接打在郦月脖颈处,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郦月。”他闷声叫她,抬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叹一口气,温声说着:“和我在一起吧。”
那晚宴会厅外相见,风急雨冷的夜里,她似青竹般婷婷而立,娇弱又坚韧。当时成倚山想着,这是个漂亮的小倒霉蛋,后来接触多了,又觉得这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倒霉蛋。
他想着,既然已经是挡箭牌了,那不如直接弄假成真,有一个女朋友也未尝不可,将人抓到手里才是正经事。
“那晚就和你说,回国后再谈,回国后你就直接消失。”成倚山道:“我让顾晖去坐镇你们谈合同,这么提示你还装作不知道?”
他有些无奈,“要是我不来,你就当没发生是吧?”
郦月忍不住笑出声,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若是成倚山不提也不来,那自然一切就当作一时的荷尔蒙爆发,放纵之下所以才发生。
郦月太清楚了,他们之间不对等的地位,注定她无法掌握主动权,那么若是成倚山不来,自然连开始都谈不上,一切就会如过眼云烟飘散而去。
但是他来了,在郦月默不作声之后。
郦月抬头望进他眼底,那里有她最喜欢的风月,最向往的肆意。
她抬手轻抚他的眼,狭长的睫毛就在她的指尖,轻轻眨动着,那眼里深邃,有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她又想起多次的见面,每次在她陷入过往阴霾再起的时候,他都出现了,就好像一把钥匙,能让她关住不愿回想的过去。
郦月轻轻笑开,想着,就这样吧,我想顺从自己一次,去追一场自由。
她仰起脸,主动吻了上去。
成倚山愣神,随后满足地回应她,湿润舌尖相互交缠,轻轻舔过唇瓣又逐渐深入,缠绵地几乎要将她吞噬。
窗外夕阳即将落下,有浅淡余晖洒落在地板上,柔和的光照不到门板处的交缠,阴影中暧昧四起。
郦月有些呼吸不过来,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往外推,男人从善如流地将舌尖退出,但依旧没离开她的双唇,贴在她湿润的唇瓣上,时不时啄吻着。
郦月被他弄得有些痒,主动凑上去亲了亲,随后将他整个人往外推了推,轻声说着:“好啦。”
成倚山遗憾退开,正想继续抱一抱她,就听眼前人说道:“你该走了,天都要黑了。”
成倚山哭笑不得,“就直接赶我走?”
郦月小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夜深了,恕不留客。”
男人哼笑一声,顺了她的意,“行,不留客。”
本来成倚山也没想着留在这,第一天在一起,过于亲昵显得不够尊重,只是没想到有的人更干脆,直接赶他走。
成倚山有些气,出门前掐着郦月的腰又亲了一回,被她拍了一下才餍足地关门离开。
门关上,门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郦月靠在门板上,热意终于蔓上脸颊,好似白玉染霞,清艳动人。
隔天来到单位,郦月正坐在位置上吃早饭,一旁莫薇坐下时,瞟了她一眼又一眼,然后疑惑地皱起眉头,咬着手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