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依旧重播着春晚的画面,年节时分就是这样,春晚的画面可以反复轮播好几天,在春节打开电视基本上都会是春晚表演。
郦月看得也不是很认真,就是无所事事看个节目打发时间的做法,按照平时她是不会这么无聊的,但今天实在疲累。
她坐在沙发上都没办法长时间挺直脊背,整个人浑身酸软,懒洋洋地靠在成倚山臂弯里。
“很累?”成倚山低声问着。
郦月斜瞥他一眼,没说话,但眼中的控诉却是明晃晃地展露在他眼前。
“我的错。”他随口认错,显然不是很诚心,“那今天早点回去?”
尾音很低,在郦月听来就是没安好心。
“是要早点回——家。”她拖长最后两个字。
早点各回各家。
成倚山不紧不慢地点头,手指卷着她的发抚玩着,没对她意有所指的话发表意见。
年节时分几个人都没什么空闲,能抽出一两天时间已是极限,再待了一会儿几人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山庄的摆渡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服务生将众人的行李搬上摆渡车后座,几个人随之落座。
郦月被成倚山圈着手腕坐在最后一排,平笙假装没看见,迅速地钻到自家哥哥身边的座位上,对后座两人的亲密视若无睹。
深冬时节寒风瑟瑟,但今日暖阳灿烂,将身侧掠过的寒风烘得有些许暖意,吹拂在脸上时是一阵轻柔的触感。
摆渡车行驶得不快,在山道间慢悠悠地晃荡着,郦月坐在窗边,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冬日夜间的气温寒,不远处的高树顶端在落着雪,纯白的雪堆在树梢,随着风轻轻摇晃,时不时有雪冻成团落下,砸在树底四分五裂,渐渐地又堆成一处难以融化的雪堆。
远远望去,好似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早起来森林便白头。
这里的昼夜有温差,整个冬天都是这样的景象,夜间落霜成雪,白日雪融夜里又起,周而复始。
山间空气很好,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让人浑身松弛。
成倚山阖眼靠着,大掌还圈着她骨感分明的手腕,半天没听见身边人有动静,睁开眼看她。
“在看什么?”
郦月回神,对他指了指远处的山,“那边的山顶好像下了雪。”
成倚山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深灰色的山岩壁上植被枯落,尖峭的山顶积雪不化,在金色阳光下熠熠生辉。
郦月:“今年还没下过雪,不知道年后还会不会下雪。”
h市不常下雪,冬日里只有气温极低的几日才会飘一点雪花,堆积不了多久就会融化。
“喜欢看雪?”成倚山问道。
她点头,她从小就喜欢看雪,觉得从天边悠扬飘落的雪花如同轻羽,慢悠悠的,伸出手抓住却在下一秒就消融,或许正是因为少见所以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