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近她的唇畔,轻轻吻了一下,“只是想找个借口,吻你。”
客厅中两道身影藏在光影中,相依缠绵。
日色西沉,星月再起。
晚饭后,郦月靠在沙发上抱着醒醒,手里拿着细密齿梳为它梳毛。
成倚山今晚依旧有视频会议,不过没在书房开,而是直接拿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楼的餐吧台上。
今晚依旧是跨国会议,成倚山没戴耳机,直接开着扩音,郦月隐约听到几句德语,仅限于听出来是德语,但一窍不通。
那边的天书没什么好听的,郦月低着头专心给醒醒梳毛。
时间缓缓流逝,沙发上的一人一猫玩得乐此不疲,眼神都没分给另一边开会的人。
会议声减弱,郦月听见电脑那边的人和成倚山道别,最后用英文说了一句“happynewyear!”。
这时郦月才意识到,今年的新年又要来了。
成倚山转过头看向郦月,发现她正抱着醒醒发呆,手指搭在纯白的绒毛上一动没动。
“在想什么?”
郦月回过神,发现男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正坐在沙发边沿侧首看着自己。
“没什么,刚刚听对面和你说新年快乐,才突然想起来快过年了。”郦月笑道。
“嗯,是快过年了。”成倚山微微点头,又问道:“你过年什么计划?”
郦月停了停,“去看看我妈妈吧。”
就如之前俪莫念所说,一年到头,郦月去孙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一年下来只有俪莫念生日那天以及过年的那一天会回去。
成倚山颔首,“去孙家?”
郦月侧首对上他视线,“你知道?”
男人身子松弛地向后靠,懒散笑着,“你是我身边的人,这个圈子里多的是人把你的消息往我跟前递,好的坏的数不胜数。”
郦月神色微滞,身侧手指微微收紧,“是吗”
“嗯,不过我都没听。”成倚山说道:“这些人说话半真半假,懒得听。”
别人想你好,就百般奉承好话说尽。想你不好时,什么谣言都能当成真的拿到面前来反复砭骨,刺尽骨髓。
上次宋致组的局,让整个资本圈的人都知道郦月是成倚山的身边人。
有人觉得郦月是一道攀上成倚山的口子,便在他面前百般夸赞。
但更有人见不得郦月就这么占据成倚山身边的位置,在成倚山面前不敢说得太明显,就通过各种渠道把传闻往他跟前递。
成倚山懒得听,通通让许助给拒了。
他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别人口中的你,有什么好听?”
郦月背对着成倚山坐在沙发底下的地毯上,玻璃窗上只映出她半张侧脸,平静至极。
“那你想听怎样的我?”
“想听你自己讲的,也只听你讲的。”
他应得随意,语调依旧漫不经心,一如他平时懒散又矜贵的模样。
郦月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究竟是只听她说,还是不在意她究竟是怎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