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创,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包扎好了。”她合上医药箱,长吸一口气,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腰窝拍了拍。
突如其来的触碰,司渊整个人为之一颤,酥麻感顺着后脊蔓延全身。
绯色也从耳廓蔓延到后颈,他猝不及防回头,甚至来不及掩去眸子里的惊讶。
可温辞并没有看他,她背对着他,微微俯身,收拾着散落在茶几上的几颗酒精棉球。
明明她连小腿上无意间沾染了细沙这件事情都难以忍受,必须要立即清理才行。
很多时候,司渊甚至怀疑她有洁癖。
可是,她好像一点也不嫌弃他。
那些沾了血的酒精棉球被她随意拢在掌心,她甚至还团了团,手腕一扬,那一团红白相间的酒精棉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落入垃圾桶中。
司渊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浮现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绯色,却又在温辞转身的前一秒钟,默默把脑袋转了回来。
他把头埋进手臂,下巴颏抵着松软的沙发垫,脸上的温度却是急速飙升。
温辞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看了一眼贴在他后背的一块块的纱布,以及被卷到肩膀处的
温辞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的视线扫过他后背上的纱布,以及被卷到肩膀处的黑色短袖。
她刚才就发现了,他的短袖被磨破了几处。更何况,还沾了血,是穿不得了。
温辞眸光一转,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别乱动啊,小心伤口。”
司渊微微仰头,瓮声应了句:“好。”
温辞兴冲冲跑回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门,目光扫过衣柜里仅有的四五件短袖,指尖即将触到衣架,余光瞥见手指上沾了一抹红色。
应该是刚才她给司渊清创时,不小心把血沾到了肌肤上。她平时是很注重个人卫生的,可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她以为自己会排斥,会下意识皱眉。
可是并没有,而是神色平静地绕去洗漱间,打湿香皂,双手打满了泡沫。仔细揉搓之后,又用水流冲洗干净。
洗手台上的香皂,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牌子。冲洗泡沫的时候,她就隐约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洗完手,她把毛巾重新迭放整齐,转身往衣柜走去。一边走,一边把手递于鼻下,深嗅一口。
的确很香,而且味道有点熟悉。她很喜欢。
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闻过这个味道。
温辞没想那么多,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最宽大的、oversize风格的粉色短袖,重新走向客厅。
司渊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半撩着衣服,一动不动趴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她手中的短袖,神色一怔。
他已经猜到温辞为什么要去拿这件衣服了。可这个颜色,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鲜艳了,他应该hold不住。
正想着,温辞已经来到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