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倒在床上抱紧枕头,“不过我不嫌弃你的。你如果不咬人,我就直接搬过来。咬人的话,我就穿防护服,再搬过来。”
“我咬人啊,但不传染。”
“哦,不传染的话,也行。就不买防护服了,费钱。”
祁越替她盖好被子,“真该给你录下来。”
“录什么啊,我又没断片,第二天醒了肯定记得。放心嘛,我说搬肯定搬。”
“好,我记下了,明天跟你对账。”
周柠:ok(比手势jpg)
……
回来后,祁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竟然仍旧上扬。
现在是关键时期,要注意不能面瘫。这才连忙将已经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拉下来轻轻按摩。
他盯着桌上周柠剩下的半杯酒看了半天。
最后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喉珠上下滚动,那接触过女人唇瓣的,带着桃子清香的气泡酒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虽然设计做局再趁人之危很畜牲,但周柠不是说他老狐貍么,也算是有名有姓,被官方认证的真畜牲了。
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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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柠睁眼时盯着天花板足足盯了三分钟,脑海中掀起一阵又一阵风暴,在她布满沟壑的大脑皮层上冲了又冲,直到唤醒每一个沉睡的记忆神经末梢。
“啊啊啊啊!”她猛然鲤鱼打挺,一脚踢开被子,将其揉成一卷又抱着来回滚了四五圈,最终才生无可恋地接受现实。
不管断没断片,在别人面前喝醉酒都是件很丢脸的事。断片是别人帮你回忆起来的时候丢人,不断片是自己回忆起来的时候丢人。
该怎么跟祁越解释她说要抱被子过去跟他睡一张床只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呢?
还有合租的事情……
周柠一上午工作都心不在焉,敲三分钟代码就要敲三十分钟电子木鱼。幸好今早出门没撞上祁越,不然她就当真要表演掘地三尺活埋自己了。
可总归要面对,昨晚还答应祁越下班后要一起去生鲜超市进货。
啊啊啊啊!脑中一团黑线,周柠额头磕在桌上装死。
熬到午休,李依依打语音电话过来,“退租的事情我跟朋友那边已经说好了。你什么时候搬,搬去哪儿?”
周柠沉默三秒,最终开口坦白,“昨晚我答应祁越要搬过去住。”
“搬过去?去他家?”
“嗯。”
“嘶,超绝执行力。”
“什么?”周柠没听清。
“没什么,额……挺好的,省得再找房子了。而且对门搬起来也快。”
“但我昨晚喝了酒,根本就没慎重思考过。想了想,还是得再找房子才行。就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祁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