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她喊住他:“真的不用,您去公司吧,有护工呢,您不用管我。”
他想了想又折回床边:“那这样,我先喂你喝完汤,嗯?”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喝鸡汤,甚至还吹凉了才喂她。
他眼睛低垂,阳光照在他肩膀上。
他和聂知熠差不多的皮囊,但里面的灵魂不同,是多大的差别啊。
“我晚上下班来看你。”
“不用麻烦。”
“不麻烦。”他还是温柔的:“你撞车我也有责任。”他帮她掖好被子:“医药费什麽的都由我出,你什麽都不用管。”
聂予桑走之前还在门口叮嘱护工:“别让她坐起来,吃饭的时候也得躺着,你喂她吃。”
他交代完了,又推开房门跟她道再见:“好好休息,双白。”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她做聂予桑的助理不久,他就温和地叫她双白。
从来不颐气指使,从来不盛气淩人。
翟双白这小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
聂予桑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
用最这个字,她觉得一点都不过份。
她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星期,翟双白出院的那天,聂予桑有会,就让琳达她们来接她。
琳达告诉她二少最近很惨,新水城的项目被大聂先生停了。
翟双白问花落谁家,琳达耸耸肩:“目前还没宣布,我估计肯定还是我们七少,本来就是七少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琳达又说:“翟助理,你最近要小心,你这次的歪打正着让二少很恼火,只怕他报複你。”
翟双白没心没肺地笑:“应该不会吧,我和二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撞到他又不是存心的。”
“但你却让他搞这麽难堪,他才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翟双白还是笑:“二少应该不是那麽不讲理的人。”
她回到聂家,不怎麽巧的刚上楼就遇到了下楼的聂振成。
他还有点一瘸一拐的,脸色阴郁。
翟双白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二少。”
他猛地站住,死死盯着翟双白。
她跟他点点头就準备继续上楼,聂振成忽然捏住她的肩膀:“翟双白。”
她装作诧异:“什麽事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