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吃的不快,斯斯文文很儒雅,看不出从小颠沛流离,感觉受到了很好的家庭教育。
吃完饭她要去洗碗,聂知熠拉住她:“明天有锺点工会来弄,不要把手弄粗了。”
她哦了一声:“你要睡觉吗,我去铺床。”
“别小心翼翼的。”他有点忍无可忍了:“我忍你到现在了。”
“原来聂先生不喜欢小白兔。”
“我不喜欢天生的小白兔,我喜欢被我从猛兽驯服成小白兔。”
“那聂先生驯服成功了啊!”
他哑然失笑,低头看她,捏捏她的鼻子。
“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呢?”
“聂先生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并且谨遵教诲。”
“怎麽?”
“一仆不侍二主。”
他看她片刻,揉乱她的头发:“炒菜炒的一脑袋油,去洗澡。”
欠了他一条命
翟双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正在擦头发,就听到她的手机在响。
她沖过去接,不小心脚指头踢到了茶几的脚,她也顾不上,立刻接通。
医生告诉她肾源已经到了,马上安排手术。
心中一颗大石彻底落地。
她软软地坐在地板上,这才感觉到脚趾头传来的彻骨疼痛。
她低头一看,指甲盖都被掀翻一小半,血淋淋的挂在那里。
但她还在笑,笑的像个神经病。
聂知熠已经靠在床上看书了,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过去,一叠声地跟他道谢。
“聂先生,谢谢你。”
他掀起眼皮看她:“嘴唇怎麽白了?”
他低眸一看,就看到她流血的脚趾,皱了皱眉头。
“你什麽时候这麽冒失,一点也沉不住气。”
“没事,小意思。”
他不耐烦地跟她挥挥手:“滚去医院吧。”
“好的。”她立刻转身去衣帽间穿衣服。
她的脚指头不停地流血,在浅色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线。
她刚套上外套,衣帽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她被他抓出来,粗暴地按在门口的软凳上,打开药箱,拿出了镊子。
翟双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镊子将掀开的半个指甲给拽掉了。
因为快,痛就一瞬间。
他握着她的脚踝给她上云南白药,贴上创可贴。
偶尔,聂知熠也会打一个耳光,给个甜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