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下楼拿水喝的时候,经过餐厅刚好看见了。
聂知熠是背对着她坐的,听到这些讥讽的话,他的脊背依然挺直,想必此刻他不但面无表情,而且那些话也不会激起他内心的任何波澜。
聂知熠是一个不太容易发怒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坏蛋。
但往往这种人最可怕。
因为平静的表象下,则会是惊涛骇浪般的反扑。
翟双白拿了水就回房间了,正好张姐送饭进来给她。
四菜一汤,海螺肉都是剃好的,配了一碟海鲜酱油加芥末。
她吃完了,楼下的宴席也散了,老人家们喝了点酒,都被司机送回家了,有些小辈的留下来,打牌的打牌,谈生意的谈生意。
翟双白在走廊里遇到了向心竹,本来她点点头就準备走开的,向心竹却跟她搭话。
“你好翟助理。”
翟双白就停下来了:“你好向小姐。”
“你做七哥哥的助理多久了?”
“半年多吧。”翟双白说。
“哦。”向心竹的大眼睛围着她滴溜溜转:“七哥哥人很好哦,对身边人都很好。”
“是的。”翟双白晓得她的意思,她在探自己口风:“七少是个很好的人。”
“翟助理成家了吗?”向心竹又话锋一转。
“没有。”
“有男朋友吗?”
“现在没有了。”翟双白如实回答。
向心竹的眼中浮上一层虑色,她舔了舔嘴唇,还想问什麽,但又不知道该问什麽。
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再问下去就有点不像话了。
这时聂予桑走过来了,翟双白正好跟他请个假。
“七少,我等会去趟医院。”
“我送你。”聂予桑不假思索地说。
“不用了。”翟双白的余光瞥见一旁的向心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我打车走。”
她的车上次撞聂振成坏了,聂予桑又给她配了一辆,这几天在保养。
“我们家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正好出去有点事。”
既然聂予桑这麽说,翟双白就不坚持了:“好,我回房间换件衣服。”
“不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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