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就像是梦呓一般,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聂予桑打断了她好几次,她又接着继续说下去。
“双白!”他无可奈何地喊她:“双白,你醒一醒!”
他用力摇晃着她,她才仿佛如梦初醒。
她仰着头盯了他一会,她眼中凄惶的光,莫名令聂予桑心疼。
她终于不说话了,软软地倒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聂予桑看了她一会,确定她不会再跌下去,才坐进了驾驶室开车。
他一路上都不停回头看她,幸好夜里车少。
他送她去了医院,医生说她没什麽事,回去多喝点水就行了,聂予桑又带她回了家。
车子在聂家花园的停车场停下,聂予桑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仿佛一块海边灰色的礁石。
他干脆抱起她,用脚踢上车门走进了聂家大宅的门口。
聂知熠正在宽大的客厅看夜间新闻,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刚刚喝下一口,就看到聂予桑抱着翟双白进来。
他们走近了,他立刻闻到了酒味。
不过,那酒味太明显了,像是直接倒在衣服上的,而不是喝进肚子里的。
他目不斜视,继续看电视,将杯中剩余的酒一股脑倒进嘴里。
聂予桑步履匆匆,旁若无人地抱着翟双白进了电梯。
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合上,聂知熠笑着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
看来翟双白的办法也不怎麽高明,她这是要装醉然后让聂予桑趁人之危?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将第二杯红酒也灌进嘴里。
聂予桑抱着翟双白进了她的房间,聂知熠的夜间新闻看完了,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聂予桑从翟双白的房间里走出来。
聂予桑面无表情地从聂知熠的身边走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还是把自己的话记在了心里。
想要一个男人的心,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守住。
翟双白刷牙洗脸的时候,聂知熠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一开始没留意到他的脚步声,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脚步声,等她一擡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因为都习惯他神出鬼没了,她也没吓着,擦了把脸就转身向他走过来。
“聂先生。”
“唔。”他低头审视她,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脸,本来他不喜欢素顔的女人,不过翟双白经常素顔,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虽然素顔难免有点憔悴,但她的憔悴里带着点慵懒的性感,现在看起来也格外有点味道。
他忽然低头凑近她的嘴唇闻了闻,顺便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冰凉凉的,还有漱口水的味道。
他笑道:“装醉的目的是什麽?还以为你会勾搭他上床。”
“聂先生说过,上床是最后一步,绝不是捷径。”她半阖着眼睛,嗓音里带着疲惫和倦意。
“乖女。”他浅啄她的鼻尖,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