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聂知熠对她挺大方,他给的那些首饰还能顶一阵子。
睡到半夜,手机铃声把她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竟然是聂予桑打来的。
她接通了,聂予桑气喘吁吁又急切的声音:“双白,你能不能来接我?”
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怎麽了,你在哪里?”
“我发定位给你,开车小心点。”
翟双白换了衣服就出去了,酒店有租车服务,她租了辆车自己开。
聂予桑的定位在很远的市郊,哪里通往机场。
如果翟双白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聂老爷子要把他送出国,但半路上被他跑了。
这麽多办法,他用了最蠢的一种。
她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外,半人高的枯草在风中飘动。
她把车靠路边停下,跟着定位终于在找到了在水塘边的聂予桑。
虽然她把剧情猜的七七八八,但是没猜到这麽惨烈。
聂予桑受伤了,很严重,左腿全都是血,都已经被风吹干了。
翟双白蹲下来,查看他其他地方:“怎麽搞成这样?”
“我跳车的。”他说:“开始没觉得疼,还跑了很久,跑到这里就不行了。”
葫芦里卖的药
翟双白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她真想骂他蠢得要死。
但现在看他苍白的脸色,得先把人弄去医院再说。
“为什麽不打120?”她用力搀扶起他,可他根本使不上力气,估计左腿骨头断了,他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走不了。”他大口喘息着说。
翟双白看看他,又看看离他们很远的停在路边的车。
现在打急救电话不现实,等人家赶到,聂予桑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她蹲下来对聂予桑说:“趴我背上。”
他还在迟疑:“你背不动。”
“上来!”她命令道。
聂予桑只能趴在了她的背上,翟双白用力站起来吃力地往前走。
她的脚还有伤,负重前行每走一步,脚疼的都要断了。
聂予桑趴在她瘦弱的后背上,听着她浓重的喘气声,他抱歉又无奈:“对不起双白,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翟双白现在没力气跟他说话,她憋着一口气,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弯着腰,长得很高的草戳着她的脸,聂予桑急忙伸手帮她拨开。
他触到了她的额头和脸颊,被风吹的冰冷的,但是仍然有汗,汗也是冰凉凉的。
他拉起袖子给她擦汗,动作幅度大了,翟双白差点跌倒。
她低声嗬斥他:“别乱动。”
他就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背上不敢乱动了。
翟双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撑下来的,反正终于是把人弄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