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怜,你我处境天差地别,怎么是一样的人?你这是有意嘲讽我吗?”
“如何不一样,不都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吗?”
听到这个,对面的庶妃便沉默着不再说话,不久前才失去了孩子,哪里是那么快便能走出来的。
“妹妹你别看我如今这般风光,但其实这都是万岁爷的补偿。”
“补偿?这话妾身倒是听不懂了。”
“背后之人手眼通天之人,无声无息的就让我们失去了孩子,宫里谁不知道是他做的,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便是万岁爷也不能做什么。”
“姐姐知道妾身的孩子是谁害死的?”
“妹妹何必与我装糊涂,这后宫里能有这个本事的有几人?但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怎么会害咱们的孩子,她们的亲孙子。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你是说皇后?”
“嘘,这哪里是能说出来的?”
“姐姐是怎么知道是那位的?有证据吗?”
“证据?哪里会有证据呢?妹妹忘了当初姐姐的孩子是怎么没的?那时不是证据确凿吗,可又能如何?最后皇后只需为国祈福月,此事便变过去了。”
“既无证据,又如何能断定是她所为?”
“妹妹糊涂,端看太皇太后和万岁爷的态度便知道了,之前都说会严惩不贷,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除了皇后还会有谁,妹妹觉得,若是旁的人犯了事,难道还能轻饶成?”
“那也有可能是马佳娘娘做的,她毕竟有个皇子,若是为了阿哥的名声着想,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的是她,就算顾及着承瑞阿哥,不能重罚,也没有事后,还被赏赐宫权的道理。”
“是啊,可偏偏只有皇后被罚了个月的禁足。怎么可能是因为几个庶妃流产,怪皇后没有管理好后宫,才受的罚。毕竟那日的闹剧,皇后也不可能预料,更没法阻止。前次雪梅害了皇嗣,皇后也只是祈福,可这一次却是明明白白的将禁足说了出来,还不足以证明。”
那拉庶妃瞧着对方的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显然是接受了自己的说辞。
“我今日来与妹妹说这些,也不过是不想你做个糊涂之人。我劝妹妹一句,既然连太皇太后和万岁爷都放过了,还是莫要对皇后做什么,否则庶妃敢对皇后不敬可是大罪。”
“我自然是不会对她不敬的,可笑的是,对皇后不敬是大罪,”可皇后谋害皇嗣却只是禁足。位份之差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前者贵极,而后者命如草芥。
后头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两人心里都明白。得知真相的庶妃越想,心中越恨。却只能将仇恨埋在心里,明面上对皇后不敬有什么用,只会赔上自己。
可是暗地里,她就不信一直找不到机会。如此的谈话在这几日内反复上演着,直到所有流产的庶妃都找过之后,那拉氏才消停了
坤宁里的皇后看那拉庶妃上蹿下跳的厉害,只觉得可笑,只是一个草木的管事,便能叫她猖狂至此。在这之前,她还以为那拉氏会是大敌,结果竟是这般没出息的。
那拉庶妃刚消停没多久,慈宁宫又出事了。太皇太后的事可是大事,整个紫禁城都震动了,吉鼐赶到的时候,就见太皇太后好好的靠在榻上,和一旁坐着的康熙说话。
吉鼐隐晦的打量了几眼太皇太后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算不错。
太皇太后见吉鼐来了,笑道:“瞧瞧,哀家都说了没事,可你们偏偏不信,这样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怎么着了呢。”
吉鼐还带着微微喘息声,她这一路都是小跑来的,连采仗都没有等。太皇太后若是真的出事了,接下来会生什么更加难以预料,但是一定会死很多人。好在观察太皇太后的神态,似乎是没什么大事。
“吉鼐。”元絮现了什么,提醒道:“太皇太后脸上化了妆,所以才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这上妆手法极其细腻,很难看出来。况且,除了康熙谁敢直视太皇太后,吉鼐及一种庶妃甚至没有接近太皇太后的机会,自然不可能现。
所以吉鼐听到元絮的话之后,暗自思量着,太皇太后这是准备对付谁?但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依旧不显,一脸担忧的问道:“臣妾听说慈宁宫请了太医,瞧着苏麻喇姑挺着急的,所以特地前来探望。”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实诚,头上全都是汗,快坐下歇歇。”又让宫人给吉鼐搬了把椅子。
“臣妾无碍,不过太皇太后的声音听着中气十足,想来身体康健,都是臣妾多想了。”
吉鼐这话,太皇太后听了很是舒心。主要是年纪大了之后,想的也多了,虽然也想要得到他人的关心,但是这关心也得有个限度。
若是一直被小心翼翼的对待,太皇太后总觉得这是在提醒自己人生已走到了尽头,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叫残烛熄灭。
所以太皇太后虽然是以自己的凤体为由做戏,也不想看到对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像是人已经驾鹤归去了,真真是晦气。
反而吉鼐这样在行动上表明自己的在意,话语中却未曾强调,这种程度刚刚好。
不过皇上是来慈宁宫请安的路上听到了消息,所以是最早到的,太皇太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便是吉鼐。按说地位越高,人脉越广,得到消息就越快。那么如今皇后,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刚想到皇后,坤宁宫的人便来了。来人正是坤宁宫的大宫女雪魄,她带来了皇后对太皇太后的关心,同时解释道:“皇后娘娘禁足,不能亲自前来探望太皇太后,但心里却是想着您的,会日夜为您祈福,只盼太皇太后能够尽快好起来。”
这话说的,但凡太皇太后真的卧床不起也就罢了,可如今分明瞧着并无大碍,话听着也就不那么悦耳了。
事实上,这话还真的是皇后的原话,但她并不知道太皇太后目前的状态,只是看苏麻喇姑去请御医时的急迫样子,便以为太皇太后病的很严重。
雪魄也不是没看到太皇太后的脸色,但是身份所限,只是在刚才进来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只觉得脸色有些白。她没有想过为什么一旁的万岁爷和马佳氏都很平静,一副并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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