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愣了一瞬,随即便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扩大。
罢了,既然昭昭好奇,便由着她。
就在祁钺神情荡漾时,凤国的使臣迈着急切的步子大步朝着里面走了进来。
他刚走进去,目光便紧落在景昭身上,先前离得远了些,他看得不大真切,如今距离更近,他心底震惊越大,以至于都忘了行礼。
像!太像了!
他像是一下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脑袋,整个人都神情恍惚起来,险些忘了场合,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在那人打量景昭时,景昭也在观察着他,见他面貌普通,浑身上下唯有那双眼睛非比寻常,锐利有神,透露出此人不凡的身份。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景昭面前,身上如寒风般凌厉的气势让人难以忽视,景昭便觉得他定不是寻常的使臣,来人只怕还有别的身份。
就在那人陷入恍惚之时,祁钺薄唇紧抿,面上冷淡,“朕听说你想见皇后,你可是有何要事?”
凤铭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袖下的手攥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上恢复了正常,冷冽的声音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是我失礼了,还请祁国陛下勿怪,不过我此番求见皇后,确实有要事想问皇后。”
“哦?大人与本宫素不相识,有何事想问本宫?”景昭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眼中的兴趣忽显。
凤铭听着她的话,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内心,幽幽开口问道:“皇后,敢问你脚心里可曾有一枚梅花胎记?”
景昭尚且没反应,祁钺却是不悦地拧紧眉头,面色一下便冷了下来,沉着脸质问:“你这话是何意?”
昭昭脚心的胎记,除了亲近之人,知晓的人极少,这人如何会知晓?
莫不是……
祁钺的拳头收紧,眼里的寒光仿似能把人冻住。
凤铭毫不畏惧地盯了回去,身形挺直,期盼着景昭开口回应。
景昭被他这话弄得惊诧不已,陷入了震惊之中,双眸下垂,似在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她敢笃定,这人她从未见过,他是从何知晓她身上的胎记?
更何况这事知晓的人极少。
就在景昭抿紧唇不发一言时,整个殿中安静的有些吓人,无人发出一声响动。
凤铭从祁钺的眼神里像是猜测到了什么,他紧张的心也跟着稍稍松缓了些。
他也不催促着景昭,静候在一旁耐心等着景昭回应。
身世
景昭回过神,目露不解,疑惑问道:“大人这话是何意?”
凤铭从她先前的眼神里已经猜测出一二,可他也不敢大意,见景昭疑惑,他索性直接把来意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