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欢不敢置信地看秦肖肖一眼,绕开小童,怯生生地躲到她身后,气急地喊:“姐姐!你告诉他,我不是……”
他小声地同她说悄悄话。
弟弟乖觉,秦肖肖起了逗弄之心,她睨了曲欢白嫩的脸蛋一眼,笑着同他说:“啊,不是什么?你难道想说你不是女孩子?天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呢。”
曲欢:“……”
曲欢面无表情,神情严肃,但面颊上肉嘟嘟的婴儿肉让他威严不起来。
曲欢:“姐姐不要开玩笑,我都和姐姐住一起那么多天了。”怎么可能连性别都分不清楚?
小童插话:“妹妹不要狡辩了,我都和妹妹私相授受一辈子了!哎哟!哎哟!好疼!爷爷我知错了!”
“再敢胡说!”医馆里走出位白须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抬手给了小童一个栗子。
老人眼睛有一半上翻,眼白的部分比常人多,使他带上股阴冷感。他瞟了眼秦肖肖和曲欢,道:“进来吧。”
他们跟着老人迈过门槛。小童蹦蹦跳跳地也要跟上,老人微微侧过脸,秦肖肖只能看见老人翻白的眼,小童却立即止住脚步。
“妹妹,我爷爷可凶了,我不敢进去,不过你莫怕,有哥哥保护你。”小童怂怂地退到门口。
曲欢未搭理他,心中不愉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又转回身。
孩童模样的曲欢站直身躯,眼微抬,“我才是哥哥。”言罢,转身进屋。
秦肖肖一直带笑地看他。小孩子的一些好胜心,让她觉得可爱。
秦肖肖目光落于曲欢的脸上,曲欢确实生得标致。白白嫩嫩的肌肤,精致漂亮的五官,因年岁小而愈加显得雌雄莫辨。若不是秦肖肖早知道曲欢是弟弟,恐怕第一面见他时也要仔细分辨一下性别。
秦肖肖心中生出几分担忧,曲欢生得这么漂亮,若还被认成女孩子,在乱世中很危险啊。
屋内,老医师眼睛半边浑浊,半边清明,他对曲欢说:“坐下。”
曲欢乖乖坐于屋内唯一的有扶手靠背的椅子上,秦肖肖站在他身边,轻轻掀起他袖子,露出他被魔花咬过的过度严重的伤口。
秦肖肖:“医师,你看看,是被一朵花咬成这样的。”
老医师瞟过,没有说什么话,只转身去屋内,一会儿后拿着有他手指粗的麻绳出来。
秦肖肖眼睛稍稍瞪大,不解。
老医师把绳子一头递到她手中:“帮忙,绑上。”
曲欢眼神冷冷地看他们。
秦肖肖以为是要治病,安抚曲欢:“待会儿可能有点疼,先绑上是怕你乱动,伤到自己,乖。”
老医师用绳子勒住曲欢细瘦的手腕,秦肖肖看到,又去把绳子解松。
她控诉:“你绑得太紧,他这儿本来就有伤。”
老医师要绑曲欢脖子,秦肖肖制止:“不能这样绑!他一挣扎不就窒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