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收回目光,等回神的时候对上沈意奴笑吟吟的眼,寒蝉划过背脊,他浑身颤抖的垂下眼跪趴在地。
“主人恕罪。”
沈意奴歪头露出虎牙,眼神纯粹:“好看?”
像是单纯的发问,暗卫哆嗦着,沈意奴这样的人,半分善意也没有,只要他一句话答不上来,只怕是活不过明日。
“不好看?”沈意奴迟迟不见暗卫答应,反身趴在床上,趴在双手中看着暗卫,还少年气息的摇晃了一下脚。
暗卫还没有猜测到沈意奴的意思,就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胸口被洞穿,身后一根发簪嵚入墙面。
“不想开口,以后就不开口了吧。”
怜悯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暗卫,沈意奴的头发没有发簪固定,披散落下来,铺陈一床迤逦,唇边还挂着甜滋滋的笑。
一会儿到地上的人被悄无声息的拖下去,地上的血渍清理过后,恢复原样,沈意奴躺在床上望着外间高挂的明月。
“姐姐好久不见啊。”
朦胧的烛光照射下来晕染模糊的面容,唯有昳丽的脸上浮现出迷惘,还有期待的表情,勾人至极。
釉阳近段时间进了不少的昭阳人,沈长生出府采样的时候发觉的,昭阳人崇尚神明,大多数身上穿的戴的都刻有神文。
“听说从京都来了位姓沈的商人,开通了昭阳和釉阳,办了个如意商会,不少商人加入,有昭阳的也有其他国的,这个沈老爷可真神通广大啊。”
“呸呸呸,什么沈老爷,那人听闻弱冠不到,是位才十八的小公子哩,就是不知道生得如何。”
“十八?”有人失了音准诧异的惊呼,被人捂住嘴角,慌乱的看着安静描画的沈长生,才放下心来低声嘱咐。
“要命哩,姑娘描画的时候最喜安静,作何高呼,小心你的面皮子。”
那高呼的人才捂着嘴矮了声音,眼中依旧挂着不可置信,暗自比了个手势。
“当真才十八啊。”
“我哪知道真假啊,是这样传的。”
“天”
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一脸怒气的春晓走到面前,哐哐的个了两人耳光寒声。
“嘴皮子不要了?小姐不管,当真由你们放肆?”
春晓这两年来在谢府大概是生了孩子,人自然也带了些温婉,少有这样尖锐的情绪,众人寒颤跪地,也不知道悄悄说些闲话尽惹得这样大的火气。
春晓听到一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就恨,恨当年没有将他活活蹉跎死,如今她的小姐尽受这种委屈。
“下去下去,以后再在长生院小姐面前讲那人,定要将你们发卖了。”春晓满脸不耐的挥手,那些下人赶紧惶恐退下。
春晓回头看了一眼沈长生,也不知道那些话有没有进沈长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