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心里面吐槽,却不知道是沈意奴蓄意的勾引,沈长生面前他一直注意仪态,早就感觉她是很在意外表的人。
“药呢?”缓了一会儿沈长生才想起来,饭都吃完了迟迟无人送药,不得转头看他,语调冷漠的问着。
沈意奴吃了一些就放下了,此刻身旁的人递过来帕子,沈意奴接过优雅的擦着。
闻声掀开眼皮,目光不知为何冷了一点,没说什么,抬了抬手,过一会儿就有人端上来了。
沈长生喝下之后才放心,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喝药的时候,他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腹部,带着诡异的打量。
“谢岐宴入诏狱了。”冷不叮的,沈意奴悠哉游哉的出声。
谢岐宴,沈长生心动一下,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失神。
谢岐宴与她是年少的期艾,却在被他一次次的放弃中,那些短暂的爱慕早就消散了。
谢岐宴不知道怎么入狱的,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其他的,春晓和沈千都在谢府,让沈长生有些紧张。
“他是怎么了。谢府如何了?”沈长生亟不可待问出之后,才觉得不对劲,看着他眼神越渐的冷漠,他怎么会告诉她呢。
“你不要对谢府出手,我就在你眼前,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本来是陈述事实,谁知沈意奴猛的站起身,目光暗沉的看着沈长生,浑身都不对劲,半响才咬着牙丢下一句话。
“谢岐宴一定死。”
“你是不是有病。”沈长生也有脾气的,当下拿起桌子上的碗扔向沈意奴,力道用了十成。
“你去死吧!”
毫不掩饰的恨,之前偶尔有的温情,都好像不复存在,明明刚才还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沈意奴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可偏生他挪不开脚步,停在原地被碗砸中额头,有一瞬间的眩晕和迷茫。
他不过就告知了一下谢岐宴的近况,想要试试沈长生,是不是对他还余情未了。
他都还没有出手对付谢岐宴,是谢岐宴压着水路商货不给,他不过是略施小计,让他入诏狱暂时被调查罢了。
原来沈长生真的还是,很在乎谢岐宴。
这个念头让沈意奴苦胆好像被扎了一下,胆汁蔓延出来,让满嘴的苦涩。
像是她永远可以像那日一样,站在阳光下对着谢岐宴笑,而他只能站在阴暗的巷子里面,表面不屑,暗地里嫉妒到,成为夜夜袭他的梦魇。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一直都嫉妒谢岐宴,小时候,沈长生信神明,期盼靠近谢岐宴,他嘲讽,却不想后来成真了。
所以后来他也去了,他就算是不信神明,却也许愿了。
那为什么没有成真?他很茫然无措,想要问问沈长生。
“沈意奴,放过谢府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