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重兵把守,沈长生还没有走到就被人拦下,沈长生和气的跟他们解释原因,侍卫依旧抱有怀疑的眼神看沈长生。
沈长生也不争论,任由打量,她也不急,要的就是要拖延一会儿,让太子看见她。
士兵看着坚持要进去拿经书的美貌尼姑,皱了眉头,任她讲什么都一直没有放行。
借机攀附太子的人多不胜数,自然也把沈长生当成那种人看待。
人不放行,沈长生不离开,硬生生的沈长生站了几个时辰,面色都有些难看起来了:“我就拿几本明日主持要讲的经书,会快去快回的。”
依旧不为之所动,最后沈长生抿唇被硕大的太阳晒得摇摇欲坠的,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的栽倒地了。
明明之前还能坚持,沈长生突然晕倒,惊到了那些人,还不待去查看真伪,几人就听到身后太子的声音。
“何事喧哗?”
回头众人抱剑跪地叩首,如实禀告。
太子看过去,先是呆了一下,只觉得这个身影过于窈窕熟悉,然后阔步上前,翻过沈长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时之间表情复杂。
太子此刻身边跟着一身锦衣贵气的淮南王家的小侯爷,顾蕴光睨视一眼,不在意带着三分讥讽的道:
“这南山大佛寺不愧为第一大佛寺。”若有所指。
太子一顿没有讲话,弯腰亲自抱起沈长生,往里面走去,一边吩咐随从去请御医,将沈长生放在他的床上。
顾蕴光趋步跟上去,看着太子的态度,先是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美貌尼姑,收回目光,笑得意味不明,什么也没有讲。
沈长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先是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有一瞬间的茫然,侧头看到一旁的太子时明显愣了一下,像是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太子一般。
太子一直注视着沈长生,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做假,太子脸上没有笑,像是打量,是怀疑还要一层沈长生看不懂的幽深。
沈长生稳住下来,第一反应就是红了眼眶,流了一行清泪,面容姣好柔丽是太子一贯喜爱的模样。
美色当前太子表情果然柔和了下来,甚至递过一方锦帕。
沈长生起身接过然后擦着眼角,哑着声音:“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既没有埋怨也没有相见时的欢喜。
太子看过去,美人红着眼眶,表情依旧时冷傲的,这样穿着朴素无华的禅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人,突然太子心跳了一下。
“不怨孤?”
这句话无疑是将之前把两人之间的事摊在明面上,明确的表示了之前太子就是故意拉沈长生垫背的,印证了沈长生的猜想。
不过沈长生并不想纠结太子为什么偏偏只拉她一人下水,太子之前的喜爱不假,算计也同样不假,对她深陷牢狱之中的漠视也不假。
但是沈长生在赌,太子对她还有怎样的感情。
所以沈长生沉默,她莫不做声的沉默有些让太子腾升起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他起身带着怒火上前掐着沈长生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
沈长生受惊了片刻恢复情绪,平静且惊奇的发现太子眼中的情绪不假,她赌对了,几乎一眼就能够猜想到太子对她并无想象之中的无情。
“是不是怨孤?说啊。”
沈长生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怕他弄疼她了,太子红着眼,力道有些大,她后退一点,脸被禁锢得有些疼,沈长生不自主的皱了下眉头露出痛意,下一秒太子就松开了手。
沈长生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沈意奴笃定一定是她来接近太子,太子明显对她有些不一样了,她出来诏狱这么久,还以为太子已经完全忘记她了。
看来是没有,反而发展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她能确认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要是之前的沈长生一定会洋洋得意起来,现在沈长生不会了。
沈长生垂下眼角低声道:“怨了一百五十多天,剩下的二十几天都是最开始对殿下的期盼,我一直以为殿下会救我的。”
完全没有想到是是太子是送她去死的,现在才明白到。
沈长生垂着头露出最脆弱的姿态,不用抬头只能听到太子压抑的声音,好久好久,沈长生才被太子抬起脸。
“谁让你来的?”
沈长生直视太子的眼:“自己来的,为娘亲守孝。”
太子咬着牙,伸手将沈长生推倒在床上,还不待沈长生反应过来,已经欺身而上,压着沈长生,扯掉她身上的衣裳,一口咬上她的唇,气息混乱。
沈长生挣扎不过,被迫承受着,感受着一个个带着湿意的吻越发的往下,听到太子带着怒意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响起。
“沈长生,你拿守孝框了孤,多少次,你算过吗?”
沈长生抱着太子的头仰着头有些迷茫,当真数了一下,这是第二次。
“两次”
泄愤的咬了一口沈长生的胸口,沈长生怕痛几乎立马推开太子的头。
“不管你是为什么出现,你要知道孤的脾性,那些怨恨都收起来,别让孤看到一丝。”
太子得意的抬起头唇边沾着血丝,还带着狠意,褪去以往的偏见,沈长生从太子身上第一次看到了少年感。
“长生不敢,当真守孝而来,遇到殿下也是意外。”
太子冷哼一声不应,倒也没有接着往下做下去,还替沈长生拢了衣裳,转身就离开了。
沈长生还有些茫然,眨了下眼睛,有些怀疑好色的太子竟然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