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要是不趁这奸佞的注意力被分散之际拿回东西,那稍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后来苏槐手一松,终于被她抢了回来。
陆杳立刻起身跟他拉开距离。
苏槐牵了牵衣角,对剑铮道:“叫他去我书房等。”
苏槐起身去了书房,陆杳顿觉轻松自在。
就是屋子里一片狼藉。
不过没一会儿,先前的那嬷嬷就又来了,一声不吭、目不斜视地收拾完屋子就退下。
嬷嬷前脚一走,陆杳后脚就从房里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个人看着。
书房里亮着灯,还传来隐隐的话语声,不过陆杳无暇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朝走廊另一边的鸟笼子走去。
黑虎在笼子里本是蔫头耷脑的,看见陆杳来立马精神抖擞,爪子来回踩着笼子,就差在笼子里蹦跶起来了。
陆杳竖着根手指在唇边,它会意,立马安静了下来,还来回张望打量,似在帮忙看有没有人发现。
陆杳站在笼子边,此时不放它更待何时。
她手里拿着黑簪,簪子尖端确实塞不进锁孔里去,可随着她扭动尖端的螺旋纹,这黑簪就一圈圈从里面拉了出来,且愈加尖细。
到最后,那尖端便如一根针尖一般,锋利且又刚硬。
陆杳将针尖伸入锁孔里,先把之前卡断在里面的木枝掏出来,然后不怎么费力气,小锁就打开了,陆杳手指及时捏住锁头,以免发出开锁的声音。
于是这锁是打开得没声没响。
陆杳对黑虎勾了勾手指头,黑虎也十分上道,动静很小地迈着步子偷偷摸摸钻出笼子里来。
它仰了仰头,十分舒服地伸展了一下鸟身。
陆杳小声道:“还等什么,还不走?别乱叫啊,小心那狗又给你逮回来。”
黑虎头蹭了蹭陆杳的手心,想这一天已经想很久了,遂再不耽搁,跳上屋檐就一飞冲天而去。
陆杳站在屋檐下看着,见它冲天的过程还打了两下摆子,大概是被拔了太多的毛的影响。。
好在它没有直接掉下来,在空中踉跄几下,最后还是成功地飞走了。
陆杳把笼锁归位,发簪也拨回原样,随手挽在了发间。
她在廊下走动着,听见书房里继续在说话,闲着也是闲着,就敛了声息稍稍靠近去听一听。
这厢,苏槐进了书房后,墨大夫看了看他,道:“剑铮早上就来找我,你要等到晚上才让我看,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着就让苏槐过来坐,把手给他先诊脉。
第157章这就是报应啊
结果一诊,墨大夫就道:“好像比不严重又有点严重。相爷跟人动过真格的了?怎么体内气这么乱?”
不等苏槐回答,墨大夫看一眼他的嘴角,自顾自又道:“以相爷的脾气,也不能任由人打脸,必然是动了真格的。”
苏槐道:“我背上旧伤裂了。”
墨大夫愣了一愣,就收敛了稀疏平常的神色,道:“你旧伤复发怎么不早说?居然还从今早拖到了晚上。”
苏槐道:“今天忙。”
墨大夫道:“宽衣,我瞧瞧。”
苏槐便宽了上衣,露出上半身来。
剑铮随侍在侧,结果他和墨大夫一瞧,就双双沉默。
只见他前胸后背竟是许多挠痕,肩头还有几排带血的牙印。
墨大夫转头看向剑铮:“你主子这是忙了一晚上公务的样子吗?”
剑铮表示:“我只知主子是在忙公务,又不知他具体是在干什么。”
墨大夫道:“还说不是纵欲过度!我看你脸色就知道了。”
随之墨大夫瞧了瞧他后背,神色也为之一凛。
他后肩上的陈年旧伤确实又裂了,因着不是正常的伤,整个肩背都呈紫红色。
血已经没流了,却衬得伤处愈加的妖冶。
以伤处为中心,像一张网似的往四处分散开,爬着一条一条的紫筋,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墨大夫道:“什么时候伤成这样的?”
苏槐道:“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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