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本打算就近先去寻二叔他们,不想刚走到街口就遇见了北玄司的人。
为首的人身着玄色官袍站在那,于万盏灯火之间,那张冷峻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沉。
沈洲盯着自己没移开眼,那双眸子冷如冰,似乎多年都是如此。
宋南枝甚至没有张口,便被他伸来的手拽至了身边,然后她就觉得胳膊被扯得似要断了,却不得反抗,被堵在暗角落。
纪护野在身后喊着:“沈洲你休要再欺负人!”玄卫将他挡住。
沈洲双阴冷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恨不得扎穿她。
“宋南枝,你真是好样的!”
分明与她说过莫要插手舆图之事,她偏不听!
便是怎么都不肯,怎么都要念着那宝斋,念着纪护野!
沈洲混身戾气,捏紧她的下颌,眼里充满讥诮:“怎么,有本世子还不够,当真还要教旁人来侍弄你?”
宋南枝指尖颤抖收紧,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后背的伤疼远不及他这句话的来的彻骨耻辱。
往日他所求,也瞬间成了百般羞辱。
宋南枝眼眶被雨水浸润,怔在那,一身薄衫被雨水浸透,狼狈且毫无尊严。
翠微山瀑布旁边的山斋,青衫少年蹲在槐树下,因她大哭,无措又笨手笨脚地替她擦眼泪,温声哄了她好一阵。
许诺她自己若有困难,一定要去找他。
她当了真的
水雾弥漫着眼眶,宋南枝望清了面前的人,缓缓挪开他的手。
“沈洲,我不欠你。”
沈洲亦望着她满目失望的眸,喉间发涩,紧握成拳。
雨势渐大,身后的玄卫闯过来,急急来禀道:“大人,赵清在酒馆打架身负重伤,似是发现了舆图!”
沈洲转了身,当即下令命玄卫封锁西市,拿人。
等他再回身时,宋南枝已经撑着一把伞,踉跄地走在雨幕里。
玄卫去之前京兆府的人已经捉拿了酒娘,赵清应对那四个胡人身上挨了不少刀,但好在他避开了要害。
瘫坐在那楼梯处,将怀里的舆图递给了沈洲。
然后急急问道:“世子妃可无恙?刚才她逃走时后背中了飞镖,想是喂了毒的镖,可有送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