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撇嘴,转身继续收拾他的文件,只不过微显急促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内心。
“哦哦,对于救世主的感谢实在是受宠若惊,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为我创造了利益,疤头,我是一个马尔福!”
哈利龇牙,对于斯莱特林的别扭早有认知的他不再说话,而是主动的走过去帮忙。
“哈利,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你似乎决定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里?那么魔法部那边怎么办?还是说你打算急流勇退?等待时间平息那些?”
哈利没有回头,认真的看着手里那过于复杂的计划表。
“是的,德拉科,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我没有那个资格对他们指手划脚,我要从头开始,我不认为我无法做到,抛掉救世主,我只是一个为了家庭和爱人努力的男人,魔法部?我当然不会就那么算了,西弗勒斯不可能一直在我的身后被隐藏着,我要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哪怕现在只能作为我的伴侣,但是我的爱人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强大,终有一天他会站在我的身边,作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傲视整个巫师界!”
德拉科放下文件,招来小精灵送了两杯茶水,端起抿了一口,目光跟随着渐渐进入状态的哈利。
“你的野心太大,哈利波特,你要知道为了那个目标你会付出多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英格兰巫师界?相信你带着教父到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受到什么刁难,在你的财产已经转移分散的现在!”
哈利伸展了一下腰,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拿着一份报告,那上面写着对于他和德拉科提出的合作项目相当详细的规划和建议。
“那么我是否该问问你?德拉科马尔福,你经历了那么多,在战争结束后,你又为何不带着你的父母离开?就像你所说的,马尔福并不只是依靠英格兰巫师界!”
德拉科眯起眼,看着哈利吞咽茶水的动作,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着,目光一点点的移向窗外,外面已是夜幕,那些仿照麻瓜公寓建造的楼房里,一家家的亮起灯火,清冷的月光在透出点点晕黄的窗外流连,他仿佛听到了那些少年巫师和孩子们的欢笑。
“哈利波特,我以为我们是不同的……”
哈利放下手里的报告,指尖一下下的敲击着来自麻瓜界的纸张,和德拉科一样扭头看向那些灯火,那些家的象征,轻轻的舔了一下嘴角。
“啧,有什么不同?贵族身份?波特也是古老的贵族,对于家人的执着?我想我并不差你多少,虽然我在麻瓜界长大,但是这里是我的家,而西弗勒斯,除了这里我想不出他会认为自己属于什么地方,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够逼迫他背井离乡,已经有了一次,那么绝不会有第二次,这一次,换我站在他的前面,那些风浪我会为他挡下——在他能够接受站在我身边的事实之前,我绝对不会放手。”
哈利停下来深深的呼吸,对上德拉科审视的目光,勾起嘴角。
“你可以说我狂妄,但不论要经受什么,要遭遇什么,要走过多少泥泞,德拉科,我会坚持到底,我已经失去了所有,而西弗勒斯——现在和以后都会是我的唯一,在那些黑暗的时光里,多少次我幻想着自己拖着满身的疲惫,在转身的时候能够看到那抹温暖的光芒,并不需要甜腻或者热情,只要有人能够静静的等待,能够默默地陪在我的身边,在一个名叫家的地方。”
听了哈利的长篇大论,德拉科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几乎无法掩盖。
“哈利,你说的这些真是——让人惊讶,或许救世主是个天生的演说家?善于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不过你确定,你描述的安静沉默的家人会是我的教父?我更倾向于他会向你喷洒更多的毒液,用某种优雅的描述方式。”
哈利咧开嘴,绿色的眸子弯的如同半空的月牙,那些闪耀的光芒让德拉科龇牙——傻的可以。
“如果可以,我想我会很乐意的接受,只要西弗勒斯愿意,他可以像驱使小精灵那样让我去做任何事,他可以把我描述成任何一种不会思考、冲动无知的物种,我被他用所谓的‘毒液’覆盖了6年,而我期望着我能够在那种‘毒液’里浸泡一辈子。”
德拉科吸气,一副牙要酸倒了的样子,挥手看了看时间,挥动魔杖关闭了打开的窗口。
“好了,情圣波特,你是想在这里用晚餐还是回去马尔福庄园?明天你还有一天的时间要在这里耗着,鉴于某个人要求的从头开始,那么作为一个‘新人’,可是没有休息日的,嗯?”
哈利同样抽出魔杖让茶杯消失,让被他翻看的文件和报告重新变成整齐的一摞,完成后拉了拉衣角。
“我不会要求休息日,德拉科,鉴于那边的事情还没完,而下周三会有一个记者会,后天赫敏会去波特庄园,我们要讨论怎么样应付那些该死的记者和肯定会捣乱的魔法部,所以近期我只能说抽空来,而这边的事情,除了你或者西弗勒斯,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德拉科原本听到哈利提起记者会和赫敏时皱起的眉在哈利说完话后慢慢的舒展开,但仍然投给准备转身的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哈利,我无意对你的那些格兰芬多式友情发表看法,但是请注意,你发誓要保护的对象是一条蛇,不过鉴于你的脑袋还没有变成只有空气的装饰品,我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哈利瞪着说完就优雅的转身走开的德拉科,好一会儿才耸肩叹气,慢吞吞的跟上人的脚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