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峥下意识地,又敲了一下扇子。那小厮最怕他的扇子,立即就扯着人说:“好的,我们这就进去说!”
陆久之:“?”
他没答应呢!
霍靖川在他们身后收起玉扇,干笑道:“习惯成自然了。”
谢柏峥一动扇子,他朝人就扇风。
谢柏峥:“。”
也是歪打正着了。
-
不久后。
那钱庄管事的果然急匆匆出门,陆久之和那小厮也一同离开了。霍靖川看了,笑道:“这管事虽走了,可钱庄伙计又要如何支走呢?”
“伙计总要下值的。”谢柏峥摸着下巴说:“下值前定要在各处查点一番,趁那个机会进去便是。”
霍靖川:“……”
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他的活。
大概是因为管事的不在,钱庄的伙计没过多久便有了动作。谢柏峥在钱庄门口勾了勾手,“伙计打算去库房了。”
谢柏峥忙悄身进去。
霍靖川替他看着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收回视线:“王妃大可光明正大一些,本王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如今确实不太容易叫人看见。”谢柏峥看他一眼,“我该藏哪里?……今日,是我更见不得人。”
霍靖川失笑,领路带人进去。
待那伙计走了,谢柏峥才从后厢房出来,回到前堂。霍靖川带着他拿了钥匙开库门。打开一看,现银少得不同寻常。
谢柏峥惊讶:“这……”
古代的钱庄主要是为了大量银钱携带不便才存在的,存在钱庄通常没有结息,反而是取钱时要给钱庄保管费。
因此钱庄大多要储备许多银两以备取兑。
可这库房简直空空如也,怪不得管事的会这样放心丢下就走。
好半天,谢柏峥才补上后半句:“这钱庄的问题,比料想得更大啊。”
霍靖川也皱着眉跟上去。一番查找过后,谢柏峥在一个花瓶后找到一处机关,打开是个书架,满满放着的却是文书。
谢柏峥:“?”
谢柏峥取下一份来看,竟是朝廷颁发僧人的度牒。
粗略计算,恐怕是有数千份。
谢柏峥抬头,两人对视。
沉默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谁也没想到这地下钱庄竟然这样暗藏乾坤。
这钱庄承兑的竟然不是金银,而是度牒。
此事恐怕是与科考舞弊是不相上下的重案,甚至于涉及几千份度牒的官司其背后牵连者必然众多,至少比一场县试的牵连要广得多。
……
谢柏峥默默地把那度牒放回去,又把机关归位。霍靖川道:“去柜台看看,或许能找到别的的汇票。”
谢柏峥点头。
两人的表情都比来时沉重得多,也谨慎得多。谢柏峥在柜台后翻找,这地方倒是与寻常的钱庄并不什么不同,甚至还有账薄写着兑换记录。
用过的汇票藏得隐蔽,却也找到了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