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终于进了医护室,医生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我就听见门口突然热闹起来,”医生语气平静,透着一种看淡世俗的淡然,“果然是你们这群人。”
基因的表达与工作的劳累让他的头发日渐稀疏,直到现在,脑壳中间已经所剩无几。
训练过程难免受伤,所以赫尔图南的学生们来医护室都是轻车熟路。
就是医生有些辛苦,每天都很忙碌。
“说吧,”医生在电脑前坐下,“又哪伤着了?”
“打篮球砸到人了,”男生实话实说,“好像是砸到了肩膀。”
“我看看。”医生转过来,看着林斯,“你先把黑袍脱掉。”
林斯照做,露出里面黑色的毛衣。
“……同学你能不能再脱一件,”医生也没想到林斯穿得这么厚,“这好像也看不出什么。”
林斯脱了毛衣,又把里面的背心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很好,”医生忍不住夸奖,“冬天就是要穿厚一点。”
不像旁边几个,打篮球热了就只穿一件背心,仗着身体素质好就硬抗,抗不过去就来找医生。
刚开始的时候医生还会被他们气个半死,现在已经被工作磨平了棱角。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医生将手停留在林斯肩膀上方一点,白光从他的手中亮起,落入林斯的肩膀上。
“没什么大问题,”过了一会儿,医生收回手,“一个咒语就可以痊愈。”
“太好了。”身旁的男生松了口气。
医生已经开始了治疗。
林斯感觉自己肩上温暖了片刻。
等温暖的感觉消失,林斯本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还在疼。
“不好意思,”医生检查了一下,“咒语没生效,我再来一遍。”
肩膀再次温暖了一刻,然后无事发生。
“……再来。”医生不信邪。
还好,这一次,咒语生效了。
“我就说,”医生松了口气,“行了,回去吧。”
林斯跟医生道谢,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说起来同学我好像没见过你,”医生突然想起来,“建档了没有?”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林斯解释道,“只是来这里有事。”
“怪不得,”医生恍然大悟,“我说嘛,一学期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有没来过医护室的。”
“那同学你是学什么的啊,”医生顺便问了一句。
林斯:“学临床的。”
医生沉默片刻,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再也不见,”他说,“学临床的还来耽误我时间。”
要知道,社畜的摸鱼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林斯被伤透心的医生轰出医护室,和那群打篮球的男生挥手再见。
“我没事了,”他说,“你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