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站在崖边,回头看身后站成一排的保镖。
又看看一侧随时拦着她路的沈清棠,他一身铁灰色的大衣,衬得他轮廓分明。
男人看着她笑,抽着烟,抽到烟蒂,他续了第二根。
“我不懂。”她站在梅花树下淡淡开口。
“不懂什么?”
“你将我骗来这的目的,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或者你又拿我来威胁他,你知道沈听肆一直在查你。”
她无意间听过沈听肆和人通电话,偶尔提到什么村,什么证据。
一声巨响,远处雪山轰隆隆滚落,在寒风中怒吼,像一只挣脱牢笼的猛兽,彷佛要将他们脚下的山脉吞噬。
白幼微吓得一抖,他们这座山也雪崩,就完了。
“沈清棠,我们回去。”
沈清棠扔了烟,一步一步逼近她,臂弯强势圈住她,胸膛贴着她背脊,“急什么,三哥还没来,等他一会。”
她心里一咯噔,奋力挣扎,他会来。
果然是在等他。
“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雪花又开始落下,寒风灌入衣领,她冷得战栗发抖,也怕得发抖。
沈清棠抱她更用力,狠狠地禁锢住她的腰,她血液彷佛冻住,不再循环。
大手抚触到小腹,“这里有一个小东西是吗?”
“你想干什么?”
“我嫉妒,每个夜晚我都嫉妒到发疯。”
“不想你生他的孩子,不想你和他结婚,我不惜一切代价。”
他狠狠按压她的小腹,声音变态到发狂,“今夜这满山的红梅就是最好的见证,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或者这个小东西死。”
这番话让她如临大敌,身体不停地颤抖。
沈清棠肯定拿自己威胁沈听肆,她不要做他的软肋。
使了全身的劲儿奋力推,但他身躯坚如城墙,纹丝不动禁锢着她。
沈清棠毫无征兆扳住她下巴,想亲吻她。
她本能地头一歪。
他失去理智,像一头困兽,不停掰动她身子。
“沈清棠。”
她奋力推。
嘴角略过她耳廓之际,一道声音传来。
“放开她。”
是沈听肆,他单枪匹马,周身寒意凛冽。
两人悠然回过神。
白幼微小小的一团,长发在挣扎中披散开,胸口反反复复横跳。
沈清棠掏出一把枪,抵在白幼微的太阳穴。
“三哥,来得这么快吗,是想看见我和她亲吻吗?”
沈听肆眼睛明亮幽深,“非法持枪,罪加一等,加上盒子里的东西,够你蹲几年。”
沈清棠笑,“保镖不知道哪弄来的仿真枪罢了,我会让保镖去自首。”
“是吗?”沈听肆睥睨他,神色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