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无厌咬牙切齿道:“她于是生不如死。”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几乎全是回龙女的影子。
他痛苦矛盾的心灵冲击着他爱恨交织的情感——此时他已恨之入骨。
秦峰却不由叹息一声道:“唉,我真是可惜了四海渔王的万般柔情哪!”
琴无厌冷冷瞟了秦峰一眼,很不高兴道:“哼,我只遗憾人世间不该存有真爱。”
回眸再向那边望去,冯隐萍早已挡在了一枝花的面前,双手拥着她的肩,苦苦叫道:“虹儿,为什么要躲我?难道你真的连我也不想见了吗?你的事我早已听说,我不会介意的,我只愿你能够答应我,给我你全部的信任,忘记过去的一切,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刀光剑影·多少情与仇·是爱是恨敢出手
一枝花断然表示:“不,不可能的,我不会喜欢你的,我来到这里绝不是为了你。你走开啦冯隐萍,别再纠缠我。”
她的眼中喷射着如毒的火焰,她怕极了这个人的死缠滥追,抽回手的同时竟忍不住狠狠搡了对方一把。
冯隐萍非但不生气,反而再次拥住她,叫道:“虹儿,我对你是真心的,绝不会像那个负心你的人。请相信我,我这次重返中原其实正是为了你……”
“够了,冯隐萍,你别再痴心妄想了。告诉你吧,自从有了他的出现,你便立刻变成了我心中的鬼魂——你早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我即使被他冷落,我心甘情愿。”一枝花狠咬着苍白的唇,她的冰冷和绝情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冯隐萍的手缓缓松开了,眼眸中的雾气顷刻化作晶莹的光晕,点点滴滴溢满了眼眶,那是辛酸的泪水在侵蚀着他的希望呵!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我自作多情吗?可是情到底是什么?好叫人糊涂啊!”一声声,痛断柔肠……
一枝花漠不关己似的冷冷瞟了冯隐萍一眼,继续朝着来星店的方向走去。
玉侠等人都看得心伤,尤其肖玮远,忙走来劝慰道:“贤侄,人生苦短哪!爱要自然,情讲随缘,千万别强求,强求伤人伤己。”
冯隐萍勉强堆笑道:“谢谢老人家教诲!其实我并非刻薄之人,爱恨情仇都如过眼云烟,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没事就好。”肖玮远慈爱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众人也都舒展了眉头,继续朝飞龙坛走去。
正在这时,一骑战马突然狂奔而来,在休屠无敌面前停住。
马上是一位大漠少年,一身风尘仆仆,想必赶了很急的路吧!
休屠无敌触目惊心,对方那长满血丝的双眼并使他倍感不安,“元雷,你怎么会来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欲上前搀扶,但元雷已毫无气力,几乎是从马上栽下来的。
“门主,大漠……大漠反了,玄影门……玄影门……”
“玄影门如何?”玉侠迫不及待追问,手心都冒汗了。
江湖风起云涌,敌人的战线不可能拉到漠北去吧?
元雷一字一字答曰:“玄影门危在旦夕。”便合上二目,累得难再言语。
幸好白如龙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连忙命人背了元雷回去休息,然后三兄弟一起拜过肖玮远。
兰花再现,亲情无限。
这句话半点不假啊!就连一项冷漠寡言的公孙徐此时也是欣喜万分,紧紧拥着肖玮远的肩,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众人相互见礼,然后齐聚灵堂,共同拜祭三老。
休屠无敌由于要事缠身,不得不先行辞过。
临行前,玉侠要他带走易容,以备急需时多一个人照应,但老头子执意不肯,于是只带了元雷匆忙返回大漠。
花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有位异族装束的女子正在路旁的茶楼小饮,意外看见两人的马电闪而过,不由撅起了嘴巴,“爹爹还没回漠北,他老人家总是我行我素,顽固不化,一点不顾别人的感受,我就偏不去见他。”
心中着实的不痛快,付了茶钱,竟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一枝花也正在向这边走来,她的心很沉重,脚步也很沉重,和冯隐萍的意外重逢使她更添矛盾。
其实她很需要这个人的关怀,需要他的照顾与安慰。
她心里很清楚,今生今世唯有冯隐萍才能给自己真爱,给自己永久的幸福,但在她还没有见到琴无厌之前,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那颗执宁的心,于是她唯有赌,继续赌了。
前面就是来星店,她仿佛已经看到那位蓝衫美少年正向自己微笑着走来,而她却突然向地上栽去。
“喂,姑娘,你怎么了?”休屠丘谱恰巧走到一枝花近前,惊诧之余正要俯下身去照看,不料一个人影忽然电闪而来,在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时早已抱起地上的女子,消失了踪迹。
不过她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令尘世间所有女子心动的脸,当然更令她心猿意马。
她立刻朝着那个人走的方向追去,发誓定要找到那个人。
镇外,荒冢旁,一枝花缓缓醒来,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玉带蓝衫,正是琴无厌。
“琴大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一枝花惊喜不已,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扑向琴无厌。
她用手紧紧地环绕着美少年的脖子,双眸中琼光闪闪,“琴大哥,你让我想的好苦哇!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简直像在黄连树下过日子,我日思夜盼等你回去,后来我才知道你执掌了绿林第一大店,我好为你骄傲,为你兴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哪怕做牛做马,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