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单方面惹她生气了。”说完之后,不等贺令宜开口,贺令昭便又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好怎么哄她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贺令昭,贺令宜便将话又咽了下去。
贺令昭哄人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
这天夜里,侍女们退下后,沈知韫如往常一样撩开床幔,欲上床睡觉时,就见床上放着一张纸。
沈知韫看的第一眼,这是什么丑东西!
再看一眼,还是没认出来。她正要将纸团起来扔了时,就听贺令昭急急道:“别扔啊,画看不懂没关系,旁边不是还有字呢么?”
经贺令昭这么一提醒,沈知韫才发现,旁边写着‘负荆请罪’四个大字。
沈知韫嘴角抽了抽。
贺令昭接过纸,指着纸上的画当面给沈知韫讲解:“这是个跪着抱拳行礼的人,他背上背着一根荆条,连起来就是负荆请罪的意思。”
说完之后,贺令昭扬起下巴,一脸‘我聪明吧’的表情。
沈知韫面无表情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画的是一只虫。”
贺令昭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他接过画,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沈知韫:“虽然它确实不像是个人,但你说它像只虫,会不会有点太离……”
对上沈知韫凉凉的目光,贺令昭立刻从善如流改口:“不离谱不离谱,确实有点像虫,是我眼神不好的问题。”
见沈知韫面色和缓下来,贺令昭立刻趁热打铁:“所以你就不要跟我这个眼神不好的人计较了吧?”
先前那会儿沈知韫确实是生气的。但现在气早就消了,贺令昭这么傲娇的人又主动拉下脸来道歉,沈知韫便也没再端着了,她一把放下床幔:“睡觉去。”
贺令昭便知这事翻篇了,他立刻开心的应了。
因为沈知韫嫌弃他睡觉有咍台声,所以每次贺令昭都要等沈知韫睡着之后他再睡,今晚也不例外。
贺令昭躺在靠窗的榻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在看廊下轻晃的灯笼时,就听沈知韫突然问:“你知道兄长和大嫂的事么?”
“知道啊,程伯父和我爹是故交,我哥和阿音姐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两家曾定过口头婚约。两年前,程伯父获罪下狱,原本是要祸及亲眷的,但阿音姐嫁给我哥了,所以阿音姐没事,但她的亲人都没了。”说完之后,贺令昭好奇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们的事了?”
听着没什么问题。
沈知韫道:“我看兄长和大嫂感情很好,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我哥和阿音姐勉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们如今又成了夫妻,感情自然好了。”
沈知韫哦了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贺令昭却来了兴趣,他翻了身,面朝沈知韫这边,好奇问:“沈知韫,你有竹马么?”
第十九章
夜风飒飒,廊下灯盏摇曳。
贺令昭等了好一会儿,才听沈知韫道:“算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有吧?”贺令昭顿时来了兴趣,他兴奋追问,“你展开具体讲讲呗。”
沈知韫从贺令昭的话里听出了好奇,她没好气道:“睡觉。”
“哎,别呀,说说呗。”贺令昭很想知道。
沈知韫不搭理他。贺令昭又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见沈知韫当真不肯说之后,贺令昭才悻悻翻过身。他仰面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灯笼,确定沈知韫睡着了之后,这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初十一过,贺承安与贺令宜父子二人便进宫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