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槐树下,四个人都拿了红纸,拿着毛笔写着。
还偷偷摸摸的不让人看。
沈簇看了看专心致志写字的三个人,无从下笔。
求平安。
求学业。
求姻缘。
求财。
不外乎是这些。
但沈簇又觉得自己不想求这些。
看着槐树枝上随风飘的彩绳。
明天妈妈就飞走了。
后知后觉,沈簇像找不到归宿的倦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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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池已轩再婚了。”
“啊,我听说了,和白家的独女吗不是。”
“是,前段时间,白家那个女婿不是那什么,然后破产又出轨吗。”
“离了找得这么快。”
“嗐,有钱人家的婚姻大多是联姻。”
“不过,这一再婚,那池家白家的钱啊房啊,继承权都得分一半。”
“我看啊,白家那孩子那么优秀,池家那个还是不行。”
“小簇,你让一让然然吧,他妈妈很早就不在了。”
“而且,妈妈该给你的一定是给你的,只是然然就只有那些了。”
为了反击学会了打架。
为了平衡学会了留下空白答题卡。
为了体谅成了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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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离开,带走了他的思念。
也带走了他至今所作所为的理由。
这些年的执念消失,沈簇找不到目标。
最后,沈簇还是将一字没有的红纸挂了上去。
佛会知道他所求什么,即便他不说。
秦沨孑也挂了,不知道他是在求什么。
几人往庙里的食堂走。
沈簇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