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珠转动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然后机智的一手六六六,一手六七三,以一个嘴角抽搐、鼻歪眼斜貌似中风的姿势飞快的从他视线里消失了。
将军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心怦怦跳动,现在都未停歇下来。
刚才那惊鸿一瞥,他以为是谁?
从京城到这里马车都要走个十几天,现在才十天不到,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再说以他那个性子,要是真来了还藏得住吗?估计早就跳到他跟前来,用那双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问他:“将军,你真的要成亲了吗?”
估计还会一边问一边掉眼泪。
他的眼泪。
他的眼泪……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突然之间如鲠在喉,连呼吸都不畅了。
他刚刚怎么就突然答应了!
放心,就出来打壶酱油,拜堂什么的没这姑娘啥事儿
礼成
成亲了~撒花~
将军还是没逃得过这场婚事,因为大娘转头就把日子定好了,并且将这件大喜事儿传播到人、尽、皆、知!!
生怕他反悔……
搞得现在人人见了他的面,都要先喜气洋洋的道一声贺喜。
都已经这样了,他总不能再去反悔,玷污人家姑娘的名节。便就闷头认了。
他那天在大娘家里遇到的那个…脑子有点不正常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位姑娘了。
很抱歉,他至今没有记住他未婚妻子的名字。
他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他闭门谢客了,恭喜道贺的声音他不是很想听。他的心里有一匹野马,每次奋力冲撞想要脱缰而出的时候,都让他狠狠的给勒了回去。
他强迫自己去看了一些关于桑蚕的养殖方法,一个月后,他的吉服被送了来。
让他试衣,他也乖乖的试了。
至于问名庚帖文书什么的,都是族中长辈在帮他操持。又过了几天,他的屋子也被布置起来了,入目所及尽是喜庆的红色,来往帮忙的亲戚们一个个笑言笑语的,比他这个新郎官还要高兴。
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那么高兴,搞得跟他们自己要成亲了似的。
吉日当天,早上祭拜祖祠过后,他们吹锣打鼓的出发前去迎亲。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胸前戴着大红花,驾驭马匹不再是以往的那么称心如意,这让他的心里稍稍起了点毛躁。
不过他很快就压下去了,面上虽说没有多欢喜,但也还算轻松愉快。
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今天非常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跟着迎亲队伍看热闹,或者说,看他。人头攒动,他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人。
寻找的时间越久,他的心里就越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