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听见他:“张伯,送客。”
直到顾家父女的脚步声远了,她才试图从赵北砚的怀里起来。
可是那人扣着她的腰不肯放,两个人之间鼻息相抵,他:“余欢,跟了我,好不好?”
他得认真,未见玩笑。
余欢一时僵住。
她又听见他:“等你二十岁了,我就娶你。我可以把赵家家主的身份让给别人,我们一起去国外,平平淡淡地生活。余欢,留在我身边。”
顾余欢的指尖有一点点麻。
这样的承诺,她猝不及防之后,便只有震惊。
余欢觉得,自己大约真的是冷血吧。对于这样感饶场景,她竟然能做到全然不为所动,没有一丝丝动容。
她垂眸,再一次试图从他的怀里起身:“赵先生,请放手。”
她拒绝了他,很坚决。
赵北砚眼底有暗光划过,他松开了桎梏,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起身,然后快步离开自己。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避如瘟疫。
余欢不知道赵北砚的心中所想,她快步走到了房间,之后,关上了房门。
夜色已经沉了,因为没有开灯,房间里晦暗无光。
余欢顺着记忆,躺在了床上,可是却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想要惊呼,却被人捂住了口鼻。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低哑滚烫:“不许剑”
是忆深的声音。
余欢松懈了下来,点零头。
上一次相见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血腥味,而这一次,余欢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是乌木沉香,香气惑人,带着倾略性。
余欢闻着这个味道,一时迷茫。
“你不会有错”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你一个偷,怎么用得起这么好的香水?”
身下的人,鼻息重了一些。
他开口,似乎更沙哑了:“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
“不,不重要。”她回答得干脆:“我恨他。”
房间里似乎安静了一瞬。
余欢听见他:“那一定是他的错。”
他得认真,似乎带着一点反省。
余欢被他逗笑了,她从他的身上起来,因为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那万一,是我的错呢?”
他只是扣着她的腰,将她揽回了怀里,过分暧昧的距离:“你不会有错。”
余欢心跳有些快。
这个男人,她没有见过他,甚至只知道一个名字,可是她确实是心悸了。
她性子不羁,上一世被傅瑾珩放在真空环境里豢养,活到二十五岁,心智也不算是很成熟。现在的她,在感情方面,其实就和十八岁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对于神秘危险的男人,会不自觉的被吸引,无能为力地靠近。
哪怕她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她也知道她一定是在笑的:“忆深,我想看看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