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听吗?他竟然和自己,上一辈子的事,他都记得?
怎么会都记得呢?
余欢愣在原地,甚至没有感受到他的靠近。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傅瑾珩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工笔细绘的面容,一双眼睛沉澈,他:“欢欢,欢迎回家。”
他完,抱住了僵在原地的女孩子。
不我们才刚刚开始
余欢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沉香味,是一种温柔的侵略性,让她一寸寸失守……
她开口,声音艰涩:“你什么都记得?”
“是。”他得好冷静。
“……傅瑾珩,你知道我恨你。”
他沉默,之后轻声:“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好不好?”
余欢看着不远处桌上的红酒杯,里面还有一半猩红的液体。
“怎么忘?”她开口,很平静:“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声音沙哑。
余欢:“一个偷。傅先生不会纡尊降贵,和一个偷争吧?”
似是低笑,他:“争,我为什么不争?”
余欢更恼恨:“傅瑾珩,我们已经结束了,从我死在海城的监狱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回应她的是更紧窒的拥抱,傅瑾珩的呼吸略重,他:“不,我们才刚刚开始。”
余欢不话,只是突兀地,咬住了他的肩胛。
有血腥味蔓延。
可是傅瑾珩仿佛不知痛,他抚摸着她的发,冷静而清淡地:“今的一切,你看懂了吗?顾家已经找了人取代你,而秦洛川,他过了两辈子,都是一个瞎子。余欢,你想必恨他们的吧?还有,上辈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帮助朱七七吗?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帮你。只要我想,顾家和你的朋友,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余欢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咬着她的肩胛,不话。
“余欢,你还能去哪里?”再度开口,傅瑾珩的声音似乎沾染了喟叹:“这辈子,你也是我的。”
他做了这么大一场局,精心筹划三年之久,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刻,诱她入局。
……
朱七七没有等到余欢出来,只是有秘书模样的人和夜墨沉:“夜总,九爷,下一次约您和您的未婚妻吃一顿饭,今的会面,暂时搁置。”
夜墨沉眉眼之间的戾气深了些许,滴水不漏地应下。
朱七七看着他的侧脸,心头情绪复杂。
其实和从前相比,他已经变了许多。更成熟了,也更懂得如何自处。当年孤寒无依的少年早就褪去了一身落魄,他在外人面前,尽管气质暴力阴鹫,但也总归是分寸得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