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听着是倒霉,天黑路滑,滚下山崖,又恰巧踩中什么猎户的铁具,于是又那样在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呆了一夜。
可皇家围场,哪来的猎户?
天黑路滑,说是失重吧,可惊慌之下,难保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别人推下去的。
他说不清。
然后赶着上车,刚掀开帘子的时候就对上了。
谢然的眼睛,略显幽怨。
秦岁安后退,转头,要不还是骑马吧。
可这意图不好,马车都往外开了,车轱辘嘎吱嘎吱的转着。
谢然赶忙擒住他手腕往车厢里面拉。
他坐着,秦岁安站着,车马摇晃,本来就是谢然的重心更稳,于是乎这也比不上力气,谢然更感谢从围场回去的这一路上,不是京城的官道,车里颠簸。
“谢然。”秦岁安拿开他的手要起,“你要坐就好好坐。”
他自己也要坐到一边,“不要。”反正像他这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谢然接上手又继续把头埋下去,外面的谁都比他重要一点点。
秦岁安只觉自己的脖子边上痒痒的。
又犯什么病了,挣扎一下,没抽出手来。
谢然的力气很大,压住了他的动作,对着他的耳边讲,“你就坐在这,没关系,我很结实,坐不坏。”
“什么?”秦岁安听完都皱眉,“你是有什么给人当坐垫的习惯吗?”
“嗯。”谢小公子大方承认有一点。
“小安哥哥,我病了。”
秦岁安偏头,只瞧见一戳毛,蹭过他的下巴,然后毛的主人抬眼,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明明上挑着眼尾,白中带粉是个好胚子,可谢小公子居然还能试图用自己脸上的那点婴儿肥,伪装他那只是一双无辜可怜狗狗眼。
脸上还因热气沾着几缕不属于他的发丝,面上凉,底下热,“见不到你就发病,浑身难受,要抱一下才可以。”
“……”
才说完话音都没落地呢,谢然就觉着自己的后脑勺好像撞到车架了。
手上一松,秦岁安已经站了起来,很不客气说:“那我看你可真是病入膏肓!”
“小安哥哥~”
“衣服脱了,换药。”
陆大夫
“哦~”
挨训了,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