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人在说,谢然看着看着都趴下。
结果秦岁安忽觉不对,桌子底下谢然伸过一只手。
手心握拳,微微推了人。
“挽华。”秦岁安一只手撑在额前,十分无奈,底下抽出点空闲还敷衍的去推谢然。
“哥哥是你兄长,本来就该是我顾及你,而家里有什么,你最该先想到的也是母亲和自己。”
谢然没动,反而摊开那只手向上,掌心赫然有块糖,秦岁安皱眉,他现在并不想吃啊?
“哥哥每次都这样!”秦挽华霍的站身,“我也不小了,什么叫做本就该顾及?都是一家的孩子!我有什么例外?要你们次次相护?”
“小妹!”
秦岁安也放下右手可妹妹。
他真的没有看出来,谢然收回了手,看糖,然后又抬眼。
“如果不是嫂嫂呢?”秦挽华忽然指着谢然,似有无数的宣言。
秦岁安离开家门那一日,秦府上下无人寝,多可怕呀,那样脏污的是命!
可谁知转眼突然瞧谢然,和人视线撞上了,“小妹。”
谢然抬手:“吃糖吗?包甜。”
我同意
领了职位谢然就要每日点卯了。
比旁人还多了两个行程,去城东,陆渝川妙手回春,给他治手都比旁人好的快。
还每每调侃,“不错啊,虽然变化不大,可我怎么觉着你开始练了?”
于是谢然不语,给了个眼神叫他猜。
结果那眼里隐隐得意的模样,陆渝川直呼一句辣眼睛。
“你会用袖箭,准头很好,所以在伤好之前先提上速度。”
之后就是力量,对于这点秦岁安倒是不厌其烦。
在他们自己的小院子里,谢然还省了心,一日到头敷衍着母亲。
就是如秋不太好打发,身边人,秦岁安练起谢然来又不会收手。
于是每每只能找着清晨。
“再来。”
秦岁安不知从哪找来一根五指粗的小木棍,浑圆的棍子头点在谢然的身上,从一开始,后一天永远都比前一天更累。
但后来慢慢的突破第一次极限,突如其来的轻松如同阴霾天里突然拨开的云雾。
然后再来到第二次极限。
“你没吃饭吗谢然?攻过来!”
于是他们头一次打架,谢然咬紧了牙关发誓撑百招。
秦岁安丢掉木棍,侧身,要擒住,谢然上回在江南就是吃这亏,心下一跳,堪堪收住了力道,改拳为掌向外劈。
可谁知秦岁安脚下一动,勾住他的下盘直接掀,砰的一声,谢然整个后背都疼的咬牙切齿,仰面躺倒在地上。
看着上头那人轻松拍袖。
秦岁安向下瞥了一眼还不起来的谢然,终于还是好心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