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马背上的缰绳,战场之上,任何一个位置,他不是只有一个敌人。
还有四面八方冲来的小兵,用混乱足以形容。
希米雅抹了把脖颈上的伤痕,笑的肆意。
“对啊,这世上亲不亲的很难说。”所以,难道世人真的会觉得那个视他们为无物的父亲死后,他和可兰迪有多伤心?
不过是伤心自己,从冷漠的父亲眼下转到恶心的皇叔手上。
到今日,真的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
可却又渐渐落了下风,“兄长,真的不能放我们一马?”
“我有家。”从前有爹娘,现在有爹娘兄长小妹和谢然。
希米雅和可兰迪,在秦岁安的记忆深处是有这么两个人影的。
可以是是一个意外,但楼兰王对他们的轻视,却真算不上是因为对两兄弟生母的鄙夷。
只是当初,王有一个自己深爱的妻子,于是不愿承认,在爱妻眼前,他居然会对妻子有一时的不忠。
他们唯一的独子那个时候小,临安公主对一切看的透彻,所以秦岁安在小的时候,由母亲的教导下,也曾偷偷的去看过双子。
看看他的兄弟,生来可怜孤苦的二人。
如果一切没发生,如今还站在楼兰王都,享受着父皇母后十年如一日偏宠的离羽会和他们相处融洽,甚至真的成为一家人。
但今时今日,早就不同的秦岁安,“你们是谁的兄弟?我不认得。”
大结局
前方战鼓不息,后方有人偷袭。
火光冲天而起,却是无人料中。
“大手笔啊诸位。”
有人想要鱼死网破,躲在营地沟道中的众人燃了引线,自叫人来个有去无回。
谢然看着地面快灭的火把:“躲好点,就按原计划来。”
“嗯。”
众人应下,要说这原计划,那就要想起这三月的苦生活。
与楼兰的最后一战至关重要。
这就如同原野上燃烧的一把野火,若是不能彻底浇灭,那便是留给死灰来日还能复燃的可能。
因此,在棠溪和众人的帮助下,他们首先是确认挖出一条通往楼兰内部的密道。
因为路途过长,难度过高,道路中几次塌方,真是险些将他们活埋。
不过好在,最后勉勉强强成功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便是在军营了。
火烧连营,烧的还是自己的地盘,他们谁都很想要火药,给不了矿脉的就在这等着。
如果今日没有人入套,无人想趁他们后方空虚的时候,从他们中间抓人为质。
那此时此刻,便也不会有眼前这一幕,瓮中捉鳖,反将敌人一军的大戏。
台子都已经搭好,风吹火起,晃动的影子中是什么样的厉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