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极将复!左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告诉你能吃,但你别一下做的太过分,一筐子的鸡蛋你家里不行拿一个也就算了。
他们知道水清无鱼,也不刻意为难,可你若想把整个篮子都搬走,那可真就怪不得,上头的要把你九族也打包。
“谁敢啊,算了吧。”柯洁吃了那酒咂嘴又动筷,“户部是个好肥差,你是不知道这回跟来的。”
他说谢然看着是个不懂的,可那个乐星竹,不好说。
“这看着像是和上头哪位搭上的,你说说,几百两几千两,你就是给我上万两我敢接吗?”不敢啊,人上面的想拿拿不成。
他柯洁多大的小官呀?拿了人家拿不着的,这半夜脑袋还在吗?
沾了酱的牛肉就往旁人碗里送,柯洁这人谨慎,说到底也不是那贪昏了的东西,吃吃油水,是旁人普通人家好几百年的生活,但当官的,他这却偏偏也还算清白。
“算是你们明年修堤,我送你们了。”
结果容承一听那也是容光焕发,端起酒盏就和他碰上一杯:“哈哈,那感情好,容某可真要替我们孟城的百姓敬柯大人一杯!”
……
“乐星竹可不是冲这的钱来的。”
城中小筑,这还是一个沿着河岸搭建的茶楼,水汽漂浮,沿着岸边时不时划来几艘小舟。
“我知道。”就是不懂他们是从哪寻来这么一处清净没人的地界。
谢然玩弄着手中白瓷摆件,这的一层有许多书生。
文人会谈,搞搞诗会,辩赛似乎都在这。
随便即兴对上几道联,下边还有行酒令,风花雪月,正值春季,那几乎是关于什么花草的主题都有。
“他清高嘛。”所以他们找了个包厢,谢然趴在窗边看外边的水波流转,锦鲤成群,回想上辈子来江南的也不是他们任何一个。
然后转身,两只手撑着窗框,半个人几乎都要靠出去的懒散,“他一个书生。”
不是朱门酒肉臭?哪里还会自个给自个沾上那些?
读书人还是这点好,无论跟了谁都不改那些气节。
“但他是冲着图纸来的。”然后景阳的下一句话就完全打乱了众人节奏。
什么图纸?
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
于是景阳便把这连日以来的所见所闻,细枝末节一一道出。
光与白家小楼的秘密,“属下经多日探查,但奈何这孟城中的白家人也极少在外走动,后来还是通过白家前几代一个旁枝和离的夫人家的侄女的丈夫的表亲那听来。”
哇,听完不止谢然,连陆渝川也啧啧称奇,这么绕的关系,这早出五服之外了吧?
也真是为难景阳,还能听说那图似乎是一个兵器的设计。
“难不成,那还能是什么飞枪铳不成?”谢然随口胡诌,原本也从窗台边做回椅凳上,看手下的摆件,然后就听刚才还有些许议论之声的周遭霎时一片寂静。
秦岁安的神情略微严肃,瞧他。
谢然后知后觉,容色僵硬。
不是???
是,秦岁安的目光一一扫向众人,继而道:“我们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