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安哥哥,你们这种做纯臣的,我都这么犯上僭越了。”君怀樾给自己找点势力说是他有登顶皇位的野心吧,可他谢然又不是皇子,他一个做臣下的给自己找势力。
谢然越想越奇异,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撑起手肘起身,长发就从他的指尖滑落,秦岁安瞬间明白,也要跟着动作。
但谢然哪让他真的动,熬鹰熬了那么久,终于瞧见了那个鹰隼的尾翼,抬手压住他的肩,这下半个人都借力,必须靠他才撑稳。
可谢小公子的眼里还是亮晶晶:“为什么呀?日后参与党争,拉帮结派,秦大人,我不是你眼中的乱臣贼子吗?”
……
疑惑惊讶喜悦再到最后半句刻意的询问。
马车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回到家。
谢然还挺高兴跳下车,和他娘打了声招呼,他们就一起回去。
“真是年轻啊。”王夫人摇头。
感叹人家在外头困上一晚哪个不是干脆少一层皮的模样?
也就谢然,没心没肺。
和他媳妇好的跟那什么似的。
再到宫里的旨意下来,王夫人才知她那好儿子又在外头领了个什么闲职。
“少爷!”如秋很难过,等传旨的公公前脚刚走,她后脚可就说话了,“您怎么就这样出远门?你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从小到大,谢然哪有走过那么远?
勇毅侯府有那么多个下人,他们什么时候没瞧见自家的小公子那么久过?
多半就有了一种雏鸟离家,翅膀硬了,从此不见的伤感。
“好了好了。”结果却是让被围在中间的谢然很不好意思。
都是多少岁的人,虽然他现在看着没弱冠,可实际他早八百年前就……
“少爷,跟户部的大人一起真的不能带人吗?”
哪有谁家上任还被家里的金被银窝带上享受的道理?
谢然婉拒,“真的不行。”
不过这样算算日子,从春猎回来三日,再过两日又要出发。
“是,我们打算上街一趟。”
前厅院子的廊下秦岁安在和王夫人说话,他们去到江南就总要做准备。
秦岁安这几日是理谢然的,不过谢然因此的得寸进尺却也还是被人打回去。
口是心非,沉在蜜罐子里的人会自顾自的在罐底异想天开。
有时真叫他不解,就谢然那样的,满脑子一个思想。
“那是要准备。”王夫人点头同意又叫管家拨了钱。
“你们去好好采买,瞧见什么都可以,喜欢的全部付钱。”她的意思是千万不要为了省。
秦岁安点头称是,等东西拿在手里有了实感了,才更要反思重来大概一个月,眼前种种都快要让他质疑从前。
为什么?
他秦家何至于那种下场?
谢然要真如心声所言,而非什么入戏太深的话,他们又如何可能重来?
所以思来想去的结论。
瞧见他走近了,谢小公子就很自然的挽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