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秦挽华想跟但被拒绝了,月光下一道向外的身影疾驰而去。
城外十里坡,几个早来的这会正左右摇摆。
真的很难等,每多一秒都煎熬。
直到远处马蹄声响起。
陆渝川抬眼,露出了这小半年以来第一次放松过后的笑容。
上前招手:“老秦!”
“终于等到你了。”
陆渝川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居然还能活着相遇。
“他呢?”秦岁安开口,下马后视线就扫过再场的众人,虽然旧友重逢,但拉开了陆渝川,秦岁安只想知道:“你们有他的消息,谢然现在怎么样?”
陆渝川愣了一瞬,抿唇向后看。
春分挠挠脖子,视线不知为何要心虚错开。
乐星竹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还是我来说吧。”
不好,很不好。
要说人嘛,最可悲的都不是从云端跌落,而是生来就处于一个虚假的云端。
自己也不找虐,直到发生的一切,连心都骗不了自己。
你本没有那么爱我,又何必拿朋友,家人,情谊做筏子,告诉我你很爱我,将那三分的情谊说成十分,在每次需要的时候食言,还逼着我与你共同演出,不演不行,冷漠,无情,大逆不道,是世间用来约束每个灵魂的枷锁。
“我们是朋友,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楼兰的秋季屋外就有结霜的迹象。
就是不知道今年这初雪会落在何时。
白日的时候谢然喝下那药没多久,身体就受不了那阵阵药力陷入沉睡。
然后,“他”醒了。
时隔了不知多少日夜,重新掌控四肢的感觉,叫他不自觉走到窗前,向外眺望了良久后又缓缓落座铜镜前。
抬手摸上那张脸,右眼蒙上了灰白。
谢然看着镜中很久很久,几乎出神。
而后,“扣扣扣——”
寝殿外的门被敲响,子时一刻,谢然回头,瞧见一个白衣侍女入内。
毕恭毕敬:“大人,国师请您去阁楼。”
“好。”谢然点头:“知道了。”
回眼再看向铜镜,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你做不到的事情,或许,我已经帮你完成。
无论是喜欢的人,温馨的家,还有这只眼睛的仇怨。
……
没有一方的势力会放弃谢然。
这把已经打好的钥匙,他还活着,人们怎么放心下一把。
穿过长廊,步上长阶,当侍女带着谢然到阁楼,里面又多出两个不知哪里的探子。
救不了就杀,没了第一把钥匙,第二把才显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