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抖了抖,虽然有些害怕,双手却还是死死不松。
慕洛和镜月罹比起来,不知道要危险多少倍,她这次死也要骗取镜月罹的信任,起码镜月罹不是以杀死她为前提与她相处的。
“即使您不了解我,也应该了解您自己的实力啊,难道区区一枚戒指能比得上您在我心里的地位!”
慕洛微笑着接过花雅的话:“有时候,女人心里最重要的,恰恰是一枚我们觉得可有可无的戒指呢。”
花雅真是恨透了他的火上加油,为什么这世间会有如此狡猾奸诈的小人!
“可是在我心里,庄主比戒指珍贵得多!”花雅强调。
这句话很显然是讲给慕洛听的。
她仗着镜月罹在这里,无法无天,竟然挑衅起慕洛。
殊不知慕洛虽然此时浅笑怡然,温润淡雅,心中却早就等着镜月罹离开后将花雅关进牢里狠狠折磨一番。
“庄主当然比戒指重要了,”慕洛在椅子上坐下,淡淡望向花雅,嘴角的笑意温和如一朵临水之花,“不过雅雅,你一定是忘记了。你说想要那枚戒指时告诉过我宁愿不要全世界也一定要它的,我本想过几天再送你,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这么急切地想要。”
“我才没有急切,我根本就不想要!”花雅拼命摇头,生怕镜月罹又动摇了。
万一这次镜月罹走掉,她一定会面临极大的惩罚!
简直不敢想象啊……
“那你想要什么呢?啊,我知道了。”慕洛自问自答,做戏做得十足。他对风魄下令:“你去把我家传的那枚水涟指环拿来给雅雅。”
师兄妹之恋
“属下遵命!”风魄转身奔出去。
虽然他明知雾影轩内根本没有一个叫做“水涟指环”的东西,不过既然少主下令了,他就先出去躲一会,静观其变。
“雅雅,你也知道,水涟指环是雾影轩内最重要的宝物之一,既然我送给你,就代表已经认同你的地位,从此以后你就是雾影轩的女主人了,当然,也是我慕洛的女人,从此以后别再想着其他男人了,虽然我知道你贪玩,但是逢场作戏久了,也会腻的,早点回来我身边吧。”
慕洛品了口茶,语气随意,表情淡定,气质文雅,风度雍容。
简直是天才腹黑的楷模。
花临彦在一旁冷汗如雨。
他是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仅剩的知情者,看着慕洛颠倒黑白的本事,实在让他汗颜。
花临彦偷偷后退,想从窗户跳出书房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不过很不凑巧地被转身的镜月罹看到了。
“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镜月罹指向一只脚已经迈出了窗栏的花临彦。
花临彦的身体僵住,一只腿在外,一只腿在内,尴尬地跨坐在窗户上。
走廊里路过的丫鬟指手划脚笑嘻嘻地议论起他,很快窗下就聚集了许多漂亮丫鬟和大婶大妈。
“他,他是我师兄……”
花雅以为这样说镜月罹就不会有顾忌,没想到慕洛又悠哉游哉地开口道:“师兄妹之恋可是禁忌的呢,雅雅你上次说过想要尝试一些刺激点的爱情,该不会就是你和师兄吧。虽然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不过还是想稍稍提醒你一下,如果像上次一样绞尽脑汁让别人陷进去,而你又立刻转身逃走,害得他为情自杀可就不好了。”
镜月罹这次已经没有半点犹豫了,他狠狠甩开花雅,道:“不用再花言巧语了,我明天就走!希望你这辈子都别踏进御阳城的范围,不然我会让全城诛杀你!如果你下次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有办法让朝廷派发你的诛杀令,看到以后格杀勿论,谁敢饶你一命我杀他全家!”
逢场作戏
“庄主,您别这样啊……”
花雅想扑上去抱住镜月罹的腿,雪潋谨慎地护在镜月罹身前,不让花雅接近他。
慕洛走过来,蹲在花雅身畔,轻轻扶起她,为她整理略微凌乱的头发,顺便点了她的哑穴。
“雅雅,别舍不得了,当你最初与庄主逢场作戏之前就该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不过别担心,你还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的,我等你收了心安安分分做雾影轩的女主人,从此相夫教子,尽享天伦,其他不相干的人,想抛弃就抛弃了吧。”
镜月罹冷漠地望着书房中这对看似“天造地设”的璧人,紧握的指节泛着青白的颜色。
花雅拼命张嘴想要解释,慕洛毫不温柔地将她的脑袋狠狠塞进自己怀里,“爱怜”地抚摸她的后脑勺,不动声色地对镜月罹下逐客令:
“庄主您事务繁忙,想必不能在雾影轩多耽搁时间了,就此拜别吧,我今晚还要与雅雅一同赏月,您走好,我就不送了。”
镜月罹一言不发,甩袖离去,小白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大家都察觉到了镜月罹身上那股阴冷的杀气,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直到书房里再也听不到一丁点儿脚步声,慕洛才放开全身瘫软的花雅,坐回到椅子上。
桌上的龙井已经变得温凉,慕洛用莹白的指尖轻轻捏起茶杯,稍微倾斜,洋溢着茶香的液体如一串琥珀珠子飞速跌落在地上,溅得花雅衣摆上全是深色的斑点。
花雅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唯一的希望已经破碎了,她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横竖都是死,就算她再怎么哀告求饶,还是逃不了被腹黑慕洛折磨的下场。
况且自己刚才在镜月罹身边还很嚣张地挑衅过慕洛。
这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