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强硬地把他带回这个房间,又强硬地把他按在门板上,隐隐有情绪涌动的金眸如潮水般将他围困在渐渐消失的小岛上,任他蜷起手脚还是被沾湿变重,逐渐沉溺。
“我居然忘了,你是老古板的孙子,”总是邪气四溢脸上终于有了真情实感的棘手难办,秦胤低着嗓音半是自言自语:“这下问题有点大了。”
“你叫谁老古板?”纪凌州生气:“我爷爷那是板正严肃行事有章,什么叫老古板?”
难为他这个时候能蹦出四字词,秦胤忍不住笑:“对对板正板正刚正不阿。”
纪凌州看了他几眼:“你笑什么?你不服气?”
“怎么会?”在哄人一事上秦胤服软得快,话锋也转得尤其快:“那你板正严肃行事有章的爷爷要是打我,你心疼吗?”
“他为什么打你?”
“那当然是因为”秦胤两手撑在他脸侧,深情眼直直地望尽纪凌州眼底,“我想拐他老人家的宝贝孙子。”
“……”
这话说出来,连问题都成了陷阱。
纪凌州耳根通红,眼神定在他肩膀上:“谁要心疼你!”
这要答是,不就成了他对他也有那个意思吗?莫名其妙就把人说成同性恋的样子!!
大概是早就对这个答案有所准备,秦胤也没受打击,毫不避忌地说:“你不心疼我这顿打估计要去半条命。”
“……”
“但没关系,你是我的就好。”
纪凌州:“?”
纪凌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
“嘘—”
食指点在纪凌州唇上,秦胤将额头贴向纪凌州的同时,左手强势地牵住白虎紧张垂在身侧的右手,一根一根插进他的指缝:“否认拒绝我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直觉这个问题不是自己能够痛快给出答案的,纪凌州下意识就想逃避:“我”
“在以为我死去的那几秒里,你在想什么?”
低哑而轻的声线在不能再靠近的距离里,迅速将纪凌州拉回十几个小时之前。
在那场爆破过后的混乱里,他在想什么
心脏蜷缩,似乎还留着痛感。
纪凌州猛地抬头看向秦胤,下意识挣脱的举动引起秦胤更为强势的压制。他们对视着,轻喘着,彼此的眸光在夜色里闪着各不相同的光,似是彼此争抢占有的对手,意图为他。
纪凌州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攥着口袋走了很久很久的旅人,蓦然回首却突然发现袋子底部破了一个大洞。
他所珍藏的,羞于让人看见的一切,在不知不觉早被人从头至尾窥视了个干净。
但是什么呢?
他死死捂住的,不愿意昭示于人的,甚至不愿意昭示于己的,是什么呢?
“是高兴吗?不会再有人像我一样,时时刻刻都想缠着你,触碰你”
恶魔的低语伴随着放肆的举动,骨节分明的手背若有似无地划过脸颊,下坠至肩,背,最后游移到腰间,牢牢地掐着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