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一张脸做任何坏事都值得被原谅,有一瞬间我的三观跟著他的五官走瞭,很快理智占瞭上风。
我不拒绝美所以不拒绝面前男人的关心,扯过他手裡的浴巾披在身上。
但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必须持明自己的态度,“什麽事儿该管什麽事不该管,你心裡没数吗?!你刚刚差点把我害死!”
我语气不善带点脾气,男人笑容收敛,一时语塞,手足无措地看著我,我相信他明白我话裡的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差点害瞭你,对不起。”
他垂下头懊丧至极,像荒野上被欺负瞭的孤狼,本该挺起的胸膛突然瘪瞭回去。
我心软瞭,见不得任何人在我面前表现出破碎脆弱的一面,这件事就这麽算瞭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他突然叫住我:“等等,其实其实我观察你很久瞭,突然不动漂在水面上就”
他说瞭很多后半段我一句没听清,因为耳朵进水瞭,我拍瞭拍才通畅,再回过神时他已经笑著递出手。
“你好我叫阮佑廷,你叫什麽名字?”
我毫无知觉对上瞭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阳光下透亮十分,纯粹干净,像个未经世事的男孩,看著有点可爱。
我被自己对他的评价逗笑,他看我笑瞭也跟著笑,气氛莫名充满喜感,仿佛笑会传染,这头有人点火那头就炸开瞭。
我俩站在烈日炎炎下抿嘴傻笑,头发都晒干瞭,我伸手回握住他滚烫的手掌。
“你好,我叫颜可舒。”
犯错
中午我没怎麽认真吃饭,隻喝瞭一碗蘑菇汤草草果腹,平时工作也是如此,忙起来胃可以空一天。
我包裡常备苏打饼干和碱水面包,以便随时充饥,季卓凡说我隻吃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苏打饼干和碱水面包至少养胃。”我回嘴道。
“不伤胃还差不多!”她不屑于我争论,拿起碱水面包咬瞭一口,结果硌得她牙疼。
“以后你要找个会做饭的男人,最好能抓住你的胃,这样你就不用啃面包瞭。我呢,也可以随时来你傢蹭饭。”
季卓凡靠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未来老公什麽样?”
她说这话时,我正站在厨房洗水果,馀光裡仿佛有个男人正腰系围裙,站在炉灶前炒菜,至于他的长相实在勾画不出。
我沥干盘子裡的水,笑道:“别老公瞭,先把傢裡的调味料和锅碗瓢盆配齐瞭再说吧。”
这房子装好后,唯一的一口锅还是我姑拎来的,整口锅塑封瞭一个月还没拆,实在说不过去。
当当当——
此时,餐厅时钟整点报时,我瞄瞭一眼,下午一点。等会儿约瞭旅行社出海潜水,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餐厅门口工作人员支起一个标牌,上面写著晚上有户外bbq。我记下具体地点后便离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