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咳咳——真的!”
“欸?你脖子是怎麽回事?”季卓凡凑近屏幕,鼻孔卡在视频画面上端,样子滑稽可笑。
脖子?
我叼著牙刷歪头看瞭一眼,靠!阮佑廷!
“别跟我说是蚊子咬的啊!”
好在草莓在喉咙附近,我故意揪嗓子给季卓凡看:“咳咳——嗓子疼,掐的!咳咳——”
“好瞭别掐瞭回国去医院看看,我还以为被谁亲的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虚道:“不跟你说瞭,收拾好瞭去找你。”
中午退房仍不见阮佑廷。
我坐在大厅等接驳车,想起手机没开机,按下啓动键,半分钟后数条消息接连弹出。
提示音响得直卡顿,我嫌烦直接开瞭静音。
我点开阮佑廷发的微信,一共五条——
8:00 姐姐你起来瞭吗
8:30 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9:53姐姐看到消息请回话
10:46(电话)未应答
11:51姐姐你还没起来吗
我想,如果阮佑廷恋爱瞭,一定是个黏人又有点恋爱脑的男生。
我点开他的朋友圈,最后看瞭一眼。
最新一条动态是一个小时前发的,照片内容是一个贝壳状盒子,配文“gift”。
我没点赞,反手将他拉黑瞭。
和阮佑廷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裡,我是快乐的。甚至在他身上体会到瞭未曾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从未在江锦辰身上感受过。
我上瞭接驳车,坐在最后一排。
临别前透过车窗向外望瞭一眼,这傢酒店也有一个户外泳池。
和遇到阮佑廷那天一样,没人在这裡玩水,隻有一对白皮男女坐在池边顶著太阳热吻。
我无暇男女之事,拉上窗帘心裡暗笑,这吻可真够热的!
再遇
恒仁市有名的设计院寥寥可数,而我们院却是其中之一。
早些年城乡改造时,涌现瞭大批私人设计所,身边不少同行辞职创业,趁机捞瞭一波红利。
近几年规划行业不景气,许多企业倒闭,转型。我们院命硬,熬死瞭同行成功上市。
同批在职的同事中有些成瞭骨干,薪资待遇水涨船高。
有项目加班熬夜整项目,没项目上头想方设法整人,荷包鼓瞭我们却高兴不起来。